透著殘酷的氣息。
傅深酒無望地承受著,不再反抗。
覺察到懷中女人的變化,薄書硯並沒有立即放開她,兩片唇在她的兩瓣兒上輾轉再輾轉,最後終於溫柔下來後,才撤身去看她。
傅深酒的身體死死地貼在門板上,緊閉的雙眼眼角,滑下一滴淚。
那滴淚刺痛了薄書硯的眼眸,也刺破了他的所有憤怒。
薄書硯屈指,擦掉了傅深酒眼角的淚珠,啞聲,“不管四年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薄書硯名正言順地妻子,從未變過。小酒,你不該像今天這樣……惹我生氣。”
“我惹你?”傅深酒突然睜開眼睛,笑出了聲,“薄書硯,你不能總是這樣強勢霸道,蠻不講理!我都躲到離雁城這麼遠的地方來了,我又怎麼會再主動來惹你?就算四年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得罪過你,這麼些年過去了,你也該放開了,不是嗎?再說……”
“你沒有得罪我。”薄書硯掐斷她的話,猩紅的眼眶瀰漫上鬱燥的水汽。
傅深酒閉了閉眼睛,無力地問他,“那薄總,您現在的行為又怎麼解釋?”
“所以,你認為我是在報復你?”薄書硯問完,自己扯唇笑了下,“荒唐。”
“我知道薄總不會有如此好的興致來報復我。”傅深酒的聲音低下去,“原因,大概是跟您四年前不肯籤離婚協議書是一樣的。不過是覺得,高高在上的顏面和自尊心被我挑釁了而已。您這樣的天之驕子,又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又怎會容許挑釁你的人過得逍遙自在?”
“小酒!”薄書硯沉聲,默了良久才啞聲道,“不是這樣的。”
“不然呢?”傅深酒抬眸,定定地看著薄書硯的眼睛,“難道四年前,您不肯籤離婚協議書,是因為你……”
過了好久好久,儘管心口彷彿壓了千斤巨石,傅深酒還是將這句話補充完全,“……愛我?”
愛……
薄書硯的背脊猛地僵直。
四年前,他是愛他的嗎?
他……
“你看,你沉默了。”傅深酒輕笑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若真的有愛,你也不會幾次棄我於不顧而轉顧許綰輕了。”
“小酒……”提起往事,薄書硯心口一陣鈍痛,腦海裡再次浮現她縱身躍入深海的畫面,頭疼欲裂。
傅深酒抬手,緩慢地推開薄書硯時,笑,“薄總,四年前您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不是因為愛。如今,您三番五次地擾亂我的生活,也不是。我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況且,就算薄書硯真的對她存了那麼一星半點的愛意,又有什麼用呢?
四年前,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將她逼到要跳海的絕境的。
她沒那麼傻也沒那麼高尚,為了那點或許並不存在的愛情,自己再往火坑裡跳。
就在傅深酒快要將薄書硯的身體完全推開的時候,薄書硯猛地抬眸,碾著她,“傅深酒,不管是四年前還是現在,你既已落在我的手中,你就早已沒有生路!我想要你,就勢必會得到你,這一點,由不得你自己做決定!”
“薄書硯,你……無·恥!”傅深酒狠吸了口氣,之前蓄壓的所有憤怒和高昂情緒在他這無賴又強勢的狠戾態度下變得不堪一擊,她唯一能做竟然只是拿眼睛死瞪著他。
她身邊的男人怎麼都這麼無·恥!
薄書硯是!
連薄淵爵…也是。
一下子就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傅深酒落在門把手上的那隻手無力地垂下,再不想說一句話。
薄書硯見她沉默下來,直接傾身將她打橫抱起。
傅深酒知道反抗無用,狠吸了口氣後撇開視線,由著他。
薄書硯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