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室裡,陡然就剩下了薄書硯與傅深酒兩人。
經此一折騰,藥效幾乎全部褪去,傅深酒惶然地將攝影師掃視了一圈,思維卻仍舊沒有清晰。
因為,她的腰幾乎快被男人的鐵臂勒斷了,痛!
“薄書硯,你……”她的話還沒說完,腰上就陡然一鬆。
等她緩過來的時候,才發覺是薄書硯主動鬆開了她,並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著距離。
他這反常的舉動,讓傅深酒心慌。但他此刻低垂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一顆心就更加忐忑。
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兒,傅深酒轉身就往門口而去。
薄書硯積蓄在胸腔中的那股子憤怒終於在傅深酒轉身的那一刻分崩離析!
“傅深酒。”
其實他的聲音並不大,還很低啞,但傅深酒的心臟不可自控地一記猛跳後,整個人就那麼僵在了那裡。
搭在門把手上的一隻手握了又握,她強自斂下心中的慌懼,準備再度擰動門把手,開門。
他銳燙堅硬的胸膛和噴薄的乎吸,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將她籠罩的!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肩突地被男人捏住,緊接著,她整個人也被迫翻轉了一面,脊背被狠狠地摔在門上。
長睫驚惶地眨了眨,傅深酒條件反射地抬眸去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有一種錯覺,若是男人的鳳眸再眯上一度,他血紅的眼眶中立馬就會有鮮血被噴擠出來。
心中慌措,她錯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但薄書硯如何肯!
“傅深酒,你還想去哪兒?”薄書硯明明周身都是噬人骨血的狠戾,但他偏勾著唇角朝她笑。
下頜被捏得生疼,傅深酒狠吸了口氣,才蓄起一絲勇氣抬眸看他,冷聲開口,只四字,“你放開我。”
“傅深酒,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和他登記結婚?”薄書硯落在她下頜上的兩指陡然用了力,在警告。
登記結婚……
聽到這四個字,傅深酒清亮的瞳仁兒緊縮了縮,之前意識混沌時所經歷的那些片段急速地在腦海中閃現……
薄淵爵竟然……這樣對她。
但掐進掌心的指尖頹力地鬆開時,傅深酒決定將錯就錯。
她牽唇,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薄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引起誤會的。請您行個方便,我要出去找我男朋友了。”
“你敢!”一聲低吼,薄書硯撐在門板上的一隻手捏得咯吱作響,讓人心驚。
傅深酒明知在這時候不應該與處在憤怒中的男人爭鋒相對,可她胸腔中被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緒充斥著,偏偏就想看他憤怒的樣子才覺得滿足。
於是她挑眉而笑,“薄總,您不會自大到認為,凡是跟您有過交集的人或者物,這輩子除了你,都不能再有其他選擇或出路了吧?”
“傅深酒,難道你不清楚,挑釁我、於你而言,並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薄書硯眯眸湊近她,語氣森寒,“亦或者說,你存心挑釁我,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恩?”
“薄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有理會他的話,傅深酒錯開視線,“我遲早要和別人結婚的,就算今天不是薄淵爵,以後也還有其他男人……唔……”
她倒是越加敢說!
她的這些話,讓早就被徹底激怒卻因為時刻記著要顧及她感受的薄書硯終於失控,猛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他不願意聽的那些話盡數掐斷在發了狠地深口勿中!
不再有顧忌,他在發洩,他在懲罰!
彼時的薄書硯,就是一個*而冷酷的暴君,用所有的怒氣來凌遲他的犯人!
明明做著這般親密的事情,卻又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