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採花賊的經歷,結果蘇木梨就笑得直不起腰,一路咯咯笑個不停,時而又會直起腰忍住不笑,大大咧咧的問:牧子深你為什麼要摘那花。牧子深卻總是深沉的笑笑,低下腦袋不說話。
等到了那一牆薔薇下,只看到蔥綠的葉蔓在纏繞,花的的確確是敗落了,蘇木梨就又變得深沉起來,扶著牆出神地看那綠濛濛的葉子,彷彿記起了諸多遙遠的往事。
牧子深不忍打攪她,就一個人沿著牆根往前走,走著走著他又想起幾年前的那個黃昏,還是在這個地方,十月殘敗的薔薇下,蘇木梨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身披夕陽,深情地問他喜不喜歡薔薇;現在回憶起來,那場景歷歷在目,那時身披夕陽的蘇木梨,可不就像是一朵絢爛至極的薔薇嗎!想到這,牧子深突然轉身,卻不妨蘇木梨就跟在他身後兩步的距離,兩人同時被嚇了一跳。
這一刻牧子深看著蘇木梨略帶慌亂的神情,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大口的喘氣吸氣,再不用皺眉也無疼痛,他莊重的開口,語氣深沉聲音富含磁性,“蘇木梨,那時候你問我,喜不喜歡薔薇,我沒有回答你,如果我現在回答你,我喜歡……”
“牧子深你混蛋,你別再說了,我不要聽……”蘇木梨突然情緒失控,掙扎著跑向一旁,大聲地哭起來,留下一旁站著的牧子深,呆若木雞的看著,不知所措。
那天的這個場景就這樣保持到中午,蘇木梨一直在抽泣,牧子深也就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當兩人帶著一個西瓜走到學校門崗的時候,老張看看面若梨花帶雨的蘇木梨,就緊張的靠近牧子深,“你小子沒幹什麼缺德事吧。”牧子深沉重的搖搖頭,指了指老張身後正直播那堵薔薇花牆的監控,鄙夷地呵呵的兩聲。老張趕緊切換了畫面,尷尬的笑笑,然後提著西瓜,看牧子深幫蘇木梨在路邊攔了計程車,接著他跨上自己的車子,騎得飛快的離開了。
正午的太陽炙熱而濃烈,在那條並不寬闊的馬路上,一輛計程車和一輛腳踏車,好像沒有任何關聯一樣,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莫如懷念
莫如懷念
又是一個週末,牧子深照例要去蕪城一高,相比往常,他這次起了個大早,然後匆匆的洗漱,早上七點不到,他就已經走上濱河大道。
他知道那座獨家小院不會有人等他,也知道就算那座獨家小院有人也不容他去這麼大早;但他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各種思緒迸飛,他連續幾個夜晚失眠,呼吸道感染加重;他最近幾天總是躺在床上看到窗外有那麼一絲亮堂,就掙扎著起身,在院子裡也坐不住,橫披了外套就走出家門,像個孤魂野鬼般在冷石街遊蕩。
就在這週末的前一天晚上,他早早的就上床,想和以往一樣,沉沉的睡去,然後做一個美夢,第二天好去等秦愛人。但他卻不能支配自己,支配自己的身體和思想;他剛一躺下,腦子裡就出現蘇木梨幾天前那長髮披肩哭得委屈的場景,然後就再也睡不著;到了週末早上,果然就一夜未眠,但身心都非常疲憊了,就躺著看那天色一點一點明亮,覺得度秒如年。總覺得天色已經大亮了,但看看錶卻只有六點不到,這時候身心俱疲卻在明亮下生出些乏困,眼皮幾次想合上,都被自己努力的剋制了;心裡就覺得奇怪,昨晚黑漆漆的想讓自己睡著卻做不到,如今天亮了人乏了不想讓自己睡著卻輕易的就做到了!索性不再賴在床上,掙扎著起床也不願再去街上游蕩,就匆匆的洗漱後,推上車子走出了家門。
這時候濱河大道上沒什麼人,各種型別的汽車也很少見,一陣一陣的河風從遠處掠過來,吹起他單薄的衣衫,催他覺出些生冷;他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八月下旬,很快就要到九月了,九月是什麼季節,沒錯~是開學的季節;想到這他才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找到蘇木梨問問清楚,再不能像三年前那樣,有些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