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吵了。”
“……”
對著離槡哥哥消失不見的背影,我咬手指。嫌阿寧吵就把她收了,那我吵過他不知多少次了,比吵他更過分百倍的事情我都做過呢……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我有些戰戰兢兢地望著桌沿的紙片兒,耳畔,阿寧同樣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那個人走了沒?”
'2013…02…05 道士骨(11)'
我有些戰戰兢兢地望著桌沿的紙片兒,耳畔,阿寧同樣戰戰兢兢的聲音響起:“那個人走了沒?”
見她仍能說話,我便放心了些,坐下來喘一口氣道:“你是說離槡嗎?他出去了。”
阿寧心有餘悸地哼哼:“那個人真可怕……對了,你不怕他嗎?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還……還好吧。習慣就好。”主要是因為他身上剛猛的氣息足以令任何鬼怪卻步,此等大神在前,我當然義無反顧撲上去再說。渾然忘記第一次見面時候他差點擰斷了我的脖子。
阿寧遲疑良久,嘆了一句:“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你說什麼?”
“沒什麼……唉,你帶我出去玩玩吧,我已經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我學著離槡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杯茶,這茶水是他喝剩下的,他既然能喝,那應該就表示沒問題了吧。
“很久很久是多久?”喝了一口我就差點噴出來,呸,好苦啊!就這味道也值得他打包隨身攜帶?
阿寧的聲音有些愣怔,有些猶豫:“不怎麼記得了。可能,有幾百年了吧。”
幾百年啊……
不知怎的,我最近貌似總聽見幾百年這個詞。怎麼大家都動不動就幾百年的?現在人壽命都這麼長的嗎?
午後暖陽高懸,照得屋子裡熏熏然。後來,我又同這隻叫阿寧的狐狸精說了一些話。到底說了什麼,卻是記不清了。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不出意外,也就是沒被鬼怪上身的話,我通常會在夢中遇見一個老頭。那老頭自稱周公,每每非要我喚他周公爺爺不可。奇怪的是,這一回,趕也趕不走的周公爺爺沒能出現,出現的是個女人。
“怎麼又是你?”眼前的女人一身紅衣如火般嬌豔,美麗臉龐上的嬌豔比我醒時所見更甚。真是的,做什麼長成這樣?害得我……害得我大為妒忌。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怎麼跑我夢裡來了?對了,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嘿,原來你長這樣子。”阿寧道,聲音歡快。
“我長什麼樣你會沒看見?”我有些沒好氣,剛那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剛才被那位大爺氣場鎮著,我哪敢抬頭啊!我就看見你裙子是黃色的。”
好吧,黃色就黃色吧。
“走了走了,帶我出去逛逛。”阿寧迫不及待地扯了我的袖子就走。我很無語,明明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
我對這裡確實不熟,這裡並不是我們所在的道觀。可要說不是,也不是完全不是……
這裡是……
“阿寧,這裡是你的夢境,還是我的?”問這話的時候,我同阿寧正邁步進到一處庭院。庭院裡的一景一物都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院內桃花開得爛漫,彷彿連天地都是粉紅的瑰麗顏色。
久未聽見阿寧說話,我側頭看她,見她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前方桃花樹下,站了個少年。
少年著一襲深藍道袍,衣裾飛揚。有繽紛落英落在他身,點綴了那道袍的顏色。
少年的眉目看在我眼中亦是熟悉,他便是我前日夢中的那個小道童,沒來由地,我就是知道。我還記得他叫阿羅。
“他在做什麼?”阿寧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