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但看到班上見了她臉色全都變成慘白的學生我就明白了,這,這一切絕不是幻覺!
我被分在一年三班,班上算我共有44人——這數字吉利得讓人發癲。我覺得分班的人腦子裡有屎,22男22女絕對對稱,但班主任腦子裡屎更多,竟然讓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我是最後一個到的,班主任示意我先坐到第四排留給我的空位上,同桌是一個平頭滿臉青春痘的男生。
那男生看見我坐下,衝我伸手:“我叫李軍。”
我朝他笑笑:“周行文,以後多關照。”
接下來是班主任說了一番關於該如何團結友愛的教育辭令,班主任講演水平不錯,不過有待提高。我好久沒聽過這種學校報告了,正聽得意猶未盡再接,班主任已向我招手,這是輪到我這個新同學上去自我介紹了。
我躊躇了一下,走到講臺上,在黑板上寫了周行文三個字,朝大家說:“我叫周行文,從今天開始在這裡學習,請大家以後多關照。”
說完就下去了,一句廢話沒有。看班主任的臉色,我知道她本來見我粉筆字寫得頗有風采,應該是在期待我的精彩發言,沒想到我只一句話就說完了,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我回到座位上,又聽了她10分鐘即興講演,隨後開始上課。
一堂語文課聽得我昏昏欲睡,這些課文我不是沒學過,王周生的《這不是一顆流星》我幾乎能背下來,連丁玲的曼哈頓街頭老人那一段描寫也記極其深刻。當年我寫的短文還被老師做過範文朗誦。回頭過來看現在中學生的課本,我只能覺得很可笑,儘管班主任講得頗不錯。我稍微對比一下,這種程度我也能講出來。
1992年開始選用這篇文章,到2002年這它因為環保問題被撤下來,我當時看到新聞的時候曾經感慨了一番,時代進步,當真是誰也攔不住的。
不過在課堂上我終於明白,當初沒選擇十三中是一種多麼正確的決定。如果日復一日在這種課堂裡繼續呆下去,只怕不是變成智商低下就是瘋掉,讓我明目張膽跟對我寄予厚望的父母作對我還做不到,只聽了兩節課,我就下定決心:能不來就不來,能不聽課就不聽課。反正只要有人給我保駕,考試過了就行。
經過數個小時的折磨,終於熬到放學,我夾了東西落荒而逃,連跟李軍打招呼都忘了。心說反正再去宿舍露一面就算完成任務,之後的事交給魯薇她們去忙吧,這種罪倒貼錢我也不幹了。
我落荒而逃到操場中央,就聽後面有人喊:“嗨,那小子,你給我站住!”
我停下,轉身看見周廣成一個人氣喘吁吁跑過來:“你他媽可算來了,我等你有一個禮拜了。”
我站在那笑著看他,等他把氣喘勻了才說話。
“至於麼?我可沒同性戀傾向。”
“我他媽也沒有。”周廣成給自己順氣,說,“開電腦房那個事,我們幾個決定幹了。但是沒有懂的人,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索性抱起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行啊,勞務費怎麼算?”
周廣成笑著給我來了一拳:“你說怎麼招就怎麼招,諮詢費,勞務費,顧問費,都行。”
我立刻露出奸商的笑容:“來,我們邊走邊說,我給你介紹一家全國最大的電腦散件批發商,保證比其他家便宜……”
周廣成像小兔子一樣被我一句話接一句話套下去,最後決定在太陽電子買150臺組裝電腦,平均報價是7000元一臺,作為額外服務,太陽電子將附送一些廉價正版遊戲複製給他們,並派北關分公司的人協助安裝。
我拼命壓住奸笑給魯薇打電話,讓她找人過來拿定金。周廣成一臉熱切地看著我,殷切地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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