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下次咱別這樣了可好?十日都撐不過,你是想笑死我嗎?哈哈哈哈……”
“奚玉棠!!”沈七咬牙切齒,“再說一句,我立刻拔針,你自個兒難受去吧!”
“……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哎你別拔針,哎喲沈小美你竟然扎我笑穴哈哈哈你太過分了哈哈哈……我錯了快停下哈哈哈哈對不起我道歉哈哈哈……”
“還說不說?”
“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哈……”
……
這大約是英明神武的奚小教主唯一一次被暗算到笑暈過去,見她終於消停,沈七沒好氣地狠瞪了她幾眼,這才收針,為她掖好被子,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便見到坐著輪椅的銀髮青年正在不遠處望著他。
沈七暗歎一聲,眼下略過一絲晦暗,抬步走了過去。
奚玉嵐默默等他走近,這才轉了輪椅一語不發地帶路回到自己的艙房,沈七緊隨其後。
兩人在房間內談了整整半個時辰,等沈七走出艙門,壓在心頭的多日的陰影才總算全部散去。
沒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但接下來的行程,圍繞在奚家兄妹和沈大夫之間的無形卻晦暗的距離感終於消失不見。沈大夫雖依然脾氣不好,但偶爾露出的笑容真誠了許多,看向奚家兄妹的眼神也不再複雜難懂,這讓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越清風心底也微微一鬆,知道那件事算是過去了。
當初奚玉棠之所以能走火入魔,無非是因為沈七的所為觸動了她的底線,儘管她後來聲勢浩大地殺了那麼多人,心中鬱結卻仍不曾消去,加上奚玉嵐的事一激,太過壓抑後一旦爆發便不可收拾。
如今她心境更上一層,想來對功法的控制也更近了一步。想到這一點,越清風心裡便好受許多。
半個月後,奚玉棠等人下船轉走陸路,結束了暈船困擾的奚小教主簡直像只衝出牢籠的飛鷹,恨不得日日蹦躂。只可惜每次她想做點什麼時,身邊總會有幾道涼颼颼的目光飄過來,一邊瞪她,一邊看身邊的韶光。
韶光被奚玉棠欽點調教女子的行為舉止,原以為是個輕鬆的活計,誰知最大的阻礙不是來自主子,而是主子身邊有話語權的沈、越、藍三人,只要主子哪裡做的不好,三人立刻就瞪自己,搞得韶光一路上都掛著滿頭黑線,對主子恨鐵不成鋼,又沒法子發作,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
好不容易臨近京城,奚玉棠的表現終於得到了那三人的一致認可,韶光長長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高興兩天,便接到了離開隊伍獨自辦差的任務。
難得一次陪主子出來,韶光以為自己至少可以貼身伺候到祝完壽呢,這下好日子到頭,韶光心裡鬱結難耐,只好將氣都算在了即將要殺的一群人頭上。
殺誰呢?
自然是唐家餘孽。
任務目標就在京畿,奚玉棠放話,若是動作快,還能趕上進京陪她兩日。韶光一聽,心裡頓時好受不少,拿到任務目標的確切地址後便二話不說應下。
以她的實力,單獨應付一群被廢武功的唐家餘孽,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可考慮到唐家身後的紫薇樓,奚玉棠不願手下吃虧,便讓司離從旁策應。
司離沒心沒肺地應下後,便和韶光手拉手興高采烈殺人去了。
奚玉嵐和越清風看在眼裡,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底。奚玉棠倒也沒瞞著二人,直說了心中顧慮。
“雖然總有一日司離要進京,但能讓他少幾日面對風險也好。”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越是離京城近,她越是覺得此行風險過大。但一味逃避風險不是她的風格,迎難而上才是正確的處理辦法,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帶上了司離,只希望能一切順利。
“已經確定了嗎?”
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