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而來,好似要將它整個人都為之淹沒。
最近發生了太過易於尋常之事,之所以出神,好似遊魂,只因心中存在思緒,而這思緒正是為何令其呆滯的原由。
之前看似活死人般,只因為心中有疑惑,為何最近頻繁出現令他費解之事,那似真似幻的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為何腦海中的學識就好似源泉一般迸發出來,甚至讓他的腦袋都因此脹痛不已,好似隨時皆可暴裂開來。
起初只是因為這一斷憑空出現的資訊而好奇,可卻不曾想到,還未將這些資訊完全消化融匯整合,便有著更為澎拜的資訊席捲而來,這席捲而來的能量,促使他眼前的世間開始變得模糊,噗,一口鮮血出口中噴出,眼看便要一頭栽倒在地,卻被突然襲來的一雙手臂湧入懷中。
牧學蒙在那人懷中,抽搐,在那人懷中失去意識,可就算如此依舊在無意識中口吐鮮血,只是這鮮血是慢慢溢位,而不是噴射而出。出血的並非只是口腔,這整個頭顱之上的七竅盡數如此。
這一幕發生的過於突兀,令人始料不及,縱使是誰都未能反應過來。任是心智再高,境界再高,也不可事事算盡,毫無測漏。這天地間,理因存在變數,必定存在變數,其實在某一種意義上,變數亦是定數。
這一刻就算是佯裝年邁衰老的,也不再礙與他人眼中的形象,從高臺上快速離開,其步伐好似飛箭,眨眼間便行至孔喚之跟前,一把將其從他的懷中接過,手指在其身上來過點選數次,隨後一掌按在他的胸前。
不按還好,可以這一按卻是將李老嚇得不行,竟無法從他的胸口感覺到半點心跳,
著急之中從他的體內輸出一條銀白色的能量,這不是普通的靈力,而是自己的生機,只是這麼輕輕一渡便是好去了他百年壽元。
只是這百年壽元與如今他所擁有的相比渺小太多,就好似九牛一毛一般。這一絲壽元渡入牧學蒙體內之後,頃刻間便有了起色,只見睫毛微動之後呼吸變得均勻,開始變得平穩,熟睡開去。再待出現時,其人連同牡學蒙早已不在原地,而是在那李老臥房之中。
李老臥房陳設與常人無異,這是這房中氣氛卻顯得異常怪異。將牡學蒙安放與自己床鋪之上,頓時邊有絲絲清氣從床鋪之下傳遞上來。
由此可見,次床絕非凡俗之物,甚至還有絲絲暖意不斷往上蒸騰。眼見無恙, 便轉身飛馳而去,轉瞬之間便已重回席位。
待眾人回過神來,早已不記得,過往所生之事,盡數將之忘卻。而忘卻的那一刻時,正是眾人將之目光挪移向李老的時刻,只是下一刻,眾人皆是疑惑不解中將自己的頭顱重新轉了回去,卻不知為何自己將目光匯聚與一處。
“賽事繼續,四為書院牡學蒙身體有恙,無法參賽”,這一聲引得眾人一片譁然,對於四為書院而言這次比試結局就此而定了,而對於別人而言亦是如此。
不論從第一場“論”乃至第二場“畫”,皆可探查出牡學蒙技藝以及學識出眾,他的存在無疑對眾人而言是一種壓力,使得旁人有若綠葉一般唯有陪襯之功。
雖然遲暮僥倖贏得一場,但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曉得自身與他人間的差距,若不是人家畫風太過負面,這畫試第一決然不會落他頭上,因為那副花捲險些讓他整個人絕望求死。
餘下五場比試四為書院最為勝利的便是奪得亞冠,其餘皆為末位,排名綜合之下任列七院之末,只是這次卻不再有人輕視四為書院一干人等。
經歷了之前的兩場,後續五場便再無任何精彩可言,雖與往屆相比還有略勝之處,可現如今卻顯得異常蒼白無力。
三日之後,牧學蒙從暈迷之中醒來,而醒來的第一眼所見的便是孔喚之以及其父母,“學蒙,你醒啦”,瞅著衝著自己微笑的是孔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