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下去。
但是這句話卻招來他更大的嘲諷,“既然你知道一切都是空,為什麼還要和我鬥?”
“因為……”她忽然覺得詞窮。為何以前和他鬥嘴還能打個平手,最近卻好像總是落子下風?
“你找我鬥,到底是因為我的先人有負你家先人,還是因為你對我這個人有興趣?”
如此直率的問題,讓她幾乎招架不住。調整了一下心緒,她故作鎮靜,“為先人討回公道是真,對丞陽大人的興趣也是真。我是很好奇,為何一個家族,一個人可以掌控一個聖朝,乃至三國?”
“然後呢?如今你找到你的答案了?”他噙著那絲冷笑,“我本來是很尊重你這個對手,甚至不惜拿生命去交換和你平等交手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來,你實在是承受不起我的尊重。原來你也只是一個會用下三濫手段的小女人。難怪古人說,天下最毒婦人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她陡然明白他在指什麼,因為那杯原本應該留在偏廳的茶竟然就放在他的手邊。
“如果這杯茶我全喝了,或是讓宇文柔全喝了,你準備怎麼為我們收拾殘局?是為我向宇文家求婚,還是替陛下擬一道丞相即將大婚的公告,昭告四海?”
“這茶你不是沒有喝?既然事情已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她知道自己現在完全是做賊心虛,在他的咄咄逼問之下只想拔腳逃跑。
但是他像是看透了她的心,長臂一伸,便將桌子對面的她猛然攫住,“你想去哪裡?”
“陛下在宮內等我,我要回去。”
“回去覆命?”他冷笑,“你想怎樣回答?說我沒有被迷藥迷倒,計窮事敗,功虧一簣?”
“隨你怎麼想,放手!”她的心中越來越亂,腦海中轉的居然都是當日在丞相府他臥室內被他強吻的那一幕。當時就是現在這樣的感覺,四周的空氣詭異,天地之間彷彿只有她和他兩個人,而她,無處可逃。
“放手?事到如今,你覺得我們還能放得開手嗎?”他已從桌子後面轉過來,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端著那杯茶。
“娘娘親手烹製的茶,自己可曾喝過?”
賀非命驚得花容變色,“你想怎樣?”
俊逸的薄唇微微一笑,將那杯茶又飲下一口,然後在她尚未回過神的時候,哺入她的口中,涓滴不剩。
她驚得想將茶吐出來,奈何他將她的唇給完全封住,竟不給她任何張開嘴的機會,同時托住她的脖頸,將她的身子向下一壓,那茶水就順著咽喉毫無阻塞地全部侵入她的身體。
“自中原購來的這種密藥,原本還是經我之手送入皇宮,你以為我嘗不出它的味道?”他的聲音帶著一份致命的魅惑,飄在她的耳際,“只是這種藥你下的份量不重,所以是緩發的,我也因此才能撐到現在。”
“你……”她此刻才驚醒,原來他並非沒有被迷藥迷倒,而是故意拖延時間,引她上鉤。
“古人有詞雲:‘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我一直很好奇,這種極盡旖旎之色的文字,如果換作實景會是如何?”
“你可以去找別的女子試……”忍不住瑟瑟發抖,她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剛剛進門時就覺得他的眼神不對,還以為是這件事讓他生氣,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是他在偽裝自己被迷藥折磨時的壓抑。
“別的女人?”
從他的嘴角流淌過的那一抹冷笑是鄙夷嗎?
“我要的是可以和我站在一起,讓我敬重的對手,可以和我比肩而行的知己,世間有幾個女子可以做到這一點?”
她匆匆回道:“或許有很多。”
“但眼前我已經沒有時間去尋覓了。”
他將她壓翻在地,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