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安然的尖叫聲,“啊!溫言,你捏疼人家了。”
只見安然小臉煞白,不停的揉著明顯有些發紅的小嫩手。哦?難道說總經理吃醋了?我不懷好意的衝總經理眨了眨眼,得意洋洋。
總經理吸了口氣,原本淡漠沒有什麼變化的神色突然擠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她把目光從我和亦可白身上移開,然後重新拉起安然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著,邊吹還邊踏馬的溫柔的說,“弄疼了吧?小然,你的手實在太嫩了。”
笑!還弄疼了吧!還小然!還手嫩!?
溫言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跟你的小然白頭偕老吧不要再讓勞資看見你!
某人不知道有沒有感受到我的熊熊怒火,竟然又別有深意的補了一句,“不似別人的,又短又粗。”
我不由自主的對號入座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對比過後,我的氣焰頓時就滅了,如果這是安然的,那i就是我的。似乎發現了我的氣勢比對方少了一大截,亦可白再次挺身而出,似乎要為我爭口氣似的,也極其溫和的拉著我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我覺得淺淺的更好。純天然,滑溜溜。”又曖昧的看我一眼,寵溺道,“想咬一口!”
安然又尖叫了一聲,這一聲比前一聲更加慘烈。
一雙冷冷的視線籠罩在我們身上。
亦可白笑的更歡,將我緊緊的攬在懷裡,輕聲道,“哎呀,突然想起來,我在s&b預定了座位,那家的壽司好吃的不得了,走啦,我帶你去吃。”
我頂著前方傳來的巨大壓力,僵硬的點了點頭,“那就去吃吧。”
亦可白對總經理擺了擺手,“安小姐既然手疼,溫總應該好好安撫一下才是。我和淺淺就不打擾了,我們會很晚回來的,不用留門了掰掰!”
遂帶我離去。
***
江邊。
我和亦可白哆哆嗦嗦的坐在岸邊的長椅上,時不時地交替著出溜一下鼻涕。
“亦、亦可白……你、你不是說,去吃壽司嗎,我們坐在這裡幹什麼!”
“那只是剛剛為了氣溫言隨口說的,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亦可白哆哆嗦嗦的指著自己腳上的木屐,“我連衣服都沒換,哪、哪裡有錢帶你去吃壽司。”
“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氣總經理?”
“一分為你,九分為了氣溫言。”
我哦了一聲,擤了擤鼻涕,“那咱們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回頭凍病了就不值當了。”
“不行!”亦可白一口回絕,“不爭饅頭爭口氣!我剛剛都撂下狠話說咱們會回去的很晚的,所以現在我跟你說向淺淺,我們不論如何也得在這兒坐到十二點!”
我抹了一把被寒風吹出來的迎風淚,縮著腦袋苦澀道,“……白啊,咱別跟自己過不去……”對上亦可白倔強而凌厲的目光後,我默默地嚥了口口水,“你說得對,不爭饅頭爭口氣,讓我們攜起手來,把岸邊做穿。”
於是我們向彼此靠攏了一下,極力的想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又望了一會兒天,等到第七個流浪漢走過來問我們是否需要幫助時,亦可白終於坐不住了,“我們出來的時間夠長了,現在回吧!”
見我步履蹣跚的往回走,亦可白又不滿意了,目光如炬的看著我,“不行不行,咱們回去時絕對不能是這個狀態,我們要端出一副享受完人間美味的模樣,這樣才能再氣一把溫言。”
“那怎麼辦?總不能跑著回……”看到亦可白眼底的亮光,我老臉一黑,“你別告訴我你想讓我們跑回去?開什麼玩笑啊亦可白!勞資腳都凍麻了怎麼跑!這大北風,刮在臉上特麼的跟刀子似的,跑起來不得是凌遲的感覺啊(╯‵□′)╯︵┻━┻”
“真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