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
“你說的不跑哦。”
“勞資說的怎麼了?我說不跑就!不!跑!”
亦可白沒有被我的決心震驚到,而是赤裸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而後嘿嘿一笑,突然疾聲說道,“各就位——三、二、一!跑!”
一聲令下,我猛地躥了出去。
一百米之後,我5停了下來,轉身看見身後慢吞吞散步並像我揮手示意的亦可白,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智障。
“你他媽怎麼不跑!!”我怒吼,聲嘶力竭的怒吼。
亦可白聳了聳肩,指著自己腳上的木屐,“穿著這種踏拉板子,我怎麼跑?”
我語塞。
“那也不能讓我跑啊!”
“誰讓你跑的,我就喊了個口令,是你自己飛了似的躥了出去!”
“你!”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娘們!真會推卸責任!
我等亦可白走近,突然發力,向她撲過去,“呔!小賊,納命來!”
亦可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立刻靈巧的退後幾步,隨後抄入小道,快速向前跑過去。我伸手抓了個空,身子不由得一個巨大的踉蹌。
我極力想用自己的平衡力把自己身子固定住,但是我想多了。
因為。
我根本他喵的沒有平衡力!
我一頭栽進了灌木叢中,被灌木叢上的小倒刺扎的一碰三尺高,並且發出了一陣驚悚的鬼哭狼嚎聲。
亦可白停下腳步,看我這樣,嘴角抽動了幾下,又平緩下去,正當我以為她為了顧全我的尊嚴把笑硬生生的壓回去時,她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真正意義的大笑。
這笑沒有以往的不正經,沒有收斂,沒有漫不經心,卻像是終於突破了自己心底的一道門檻,笑的歡愉而真誠。
我惱羞成怒,“你笑個沙比呢!”
她連連點頭,“對,我笑你這個沙比呢。”
凸!!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操起地下的一塊粗木頭,嗷嗚大喝一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這個妖孽衝了過去。
亦可白倒是機靈,也不戀戰,扭頭撒丫子就跑,小木屐踩的咯吱咯吱直響,邊跑還邊回頭笑。
就這樣你追我趕中,我們回到了旅店。
亦可白體力明顯比我好,一直保持著相當的優勢在我前方,而且還偶爾停下腳步等著追不上來的我。
到了旅店門口,我最後做了一次努力,輪著木頭用力向前撲過去。
亦可白原本欲往回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又轉過來身子,張開雙臂,將我一把接住,並輕輕撫摸了一下我被風吹亂的頭髮。
溫和而認真的說道,“我今天很開心。”
對於局勢的突然轉變,我整個人:嗷嗚——???????
我的臉上大約寫滿了幾個字:你突然間怎麼了我表示很萌比。亦可白又是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腦袋,“晚安!”
遂離去。
我撓了撓頭,對於亦可白這神神叨叨的樣子表示不解。
旅店前突然走出一個灰白色人影。
那人的臉色凍的蒼白,也不知在寒風中凍了多久。
她的聲音低沉而落寞,帶了幾分苦澀和嘲諷,“看來你倒是很開心。”
“虧我還……”
她一直放在背後的手伸出來,一束潔白的花束露在我的眼前,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一絲溫度,把花束用力的、無比用力的摔進了垃圾桶中。
“虧我還在冷風中,等了你幾個小時。”
☆、 第45節
“虧我還在冷風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