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線相比,他的聲音比起之前要有些沙啞,那圈在脖子上留下的掐痕還是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來過的印記。
“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
“人怎麼會去注意自己根本不在乎的東西。”
九重彥人目露驚歎,嘲諷挑釁般的驚歎,“這是真正的你嗎?”他新奇的上下打量他。
九重鷹沒有回答。
男人並不氣餒,“不問問為什麼我要見你?”
“沒必要,我擅長將無用的資訊當做垃圾過濾掉。”
“……”
他沉沉的望著隔著一層玻璃的血脈相連之人。
“不管你怎麼想我,”九重彥人說道,“我-從-沒-有-真-的-打-算-殺-掉-澄-子。”
九重彥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挑動著九重鷹的神經。他放在暗處的手掌倏地蜷縮緊握,指甲在剛剛癒合留下疤痕的地方深陷其中。
九重彥人像是確定了什麼,露出令人討厭的笑。
“這不是還是很在意?”他又笑了兩聲。
九重鷹陰沉的盯著他:“你真是個垃圾、渣滓、敗類。”
九重彥人臉上有著和他相同的惡意:“我是。”他承認,顯然已經懶得偽裝好父親,“我還是你的父親,即使你不願承認。”
論胡戳痛點,九重鷹也毫不遜色:“擁有個廢物父親真令我悲傷。從賽場上逃出來的膽小鬼,只會嫉妒的失敗者。真好笑啊,這樣的你如果被你夢想中的假想敵看到,他會怎麼嫌棄你?”
九重鷹第一次見到這個自利者的真面目,九重彥人同樣也第一次見到這麼具有攻擊性的他。
九重鷹突然一笑,親切地說:“肋骨疼嗎?爸爸?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九重彥人渾身惡寒,接收到他的目光後下意識捂了一下側腹,那裡的肋骨有兩根險些骨折,此時竟有些隱隱作痛。
他的臉色同樣陰沉下來。
“我會籤離婚協議書。條件是撤銷對我的一切指控。律師應該已經告訴你們了吧?繼續僵持下去誰也討不了好。”
“離婚、賠償、道歉。我要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和媽媽面前。”
九重彥人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用令人不適的,惋惜和惡意並存的複雜眼神望著他,“這麼討厭我嗎?”
“哈,監/獄原來能讓一個人的腦子變成一堆垃圾麼。”
“……可以。”他明白口舌之爭自己討不了什麼好,終於鬆口。
九重鷹不願意再和他呼吸同一個房間裡的空氣,當即就要起身離開。在他合上門的前一秒,九重彥人突然說道:“當初,果然應該給你起名真鬥。”
九重鷹的回應乾淨利落。
“傻/逼。”
門被鎖上,九重鷹走出會面室,向在門口等待的爺爺低聲說:“他同意籤離婚協議,不會繼續糾纏下去,永遠不會出現在我和媽媽面前。”
九重直也身上在短時間內出現一股濃烈的煙味,離得近了就想要咳嗽。他拍了拍孫子的肩膀,沉默而慷慨的給予支援:“好。”
“一切會好起來的。”
在當事人同意後,離婚事項和撫養權的歸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九重彥人在這幾年間累計的個人資產豐富,大方的給了賠償金,簽了離婚協議,乾脆的放棄了九重鷹的撫養權。
在所有手續迅速走完後不久,律師打來電話,說九重彥人已經和他的情婦高野琴一起出國,據說是接受了美國那邊的私人俱樂部的教練職位,似乎是早有準備。
怪不得這個人希望和平解決這件事。九重鷹心裡嗤笑。
他在一個午後開始收拾九重彥人留下的東西。衣服、照片、生活用品……很快就在客廳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