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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直也走進病房的時候,他的孫子正以一個吊兒郎當的姿勢靠在病床旁,單手將紅綠白三色的滾圓球體舉得高高的,故意左邊轉轉右邊轉轉,壞心眼地逗試圖從他手上拿回排球的小男孩。

九重直也見他欺負小孩欺負的不亦樂乎,先是給靠門邊的病床上的老人道歉:“抱歉,影山先生,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病床上的老人連忙擺擺手。他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放著幾本書頁被翻到卷邊的書,封面上用瀟灑凌厲的字型寫著‘影山一與’的名字。如果仔細看去,還會發現還有幾個很是稚拙的字型擠在角落:‘影山飛雄’。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他笑著說,“這孩子很懂事。我腿腳不便,他就幫我去接水,還幫我帶著我家精力旺盛的小子玩。”

九重直也有些無奈。又簡單聊了兩句後,他走到孫子的床前。後者微微彎腰把排球塞到黑髮小男孩的懷裡,揉了兩把對方手感很好的頭髮,才坐直身子。

拿到排球的小男孩迫不及待的溜走,撲騰到影山一與的病床前和他說話。

“爺爺。”九重鷹苦惱地嘆氣,舉起右手,“我感覺我已經沒問題了,為什麼還不能出院?”

“冥土醫生說你至少一個月不能用右手,不然會影響到恢復。”九重直也巍然不動,“如果不把你按在醫院,你小子早就瘋的不知道跑到哪了吧?”

九重鷹:“……別這麼不信任我啊爺爺。”

九重直也哼了一聲,“好好養傷。”

他這話說的很是艱難——造成孫子和兒媳如此境地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曾經擔心的事情終於成為現實,這讓他在每一次和孫子、兒媳對話的時候都感受到沉重的負罪感。

九重直也在接到那通電話的時候跌跌撞撞的從被褥裡爬起來,拍醒了九重優。套上外套,踢上鞋,又撥出車站的電話問有沒有當天晚上就能到宮城縣的車票。

坐在駛向宮城的動車裡,他望著一片漆黑的車窗上自己的倒影:疲憊到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亂糟糟的頭髮和乾涸起皮的嘴唇。他的妻子優依偎在身旁,半合著眼睛抓著他的袖子,時不時小聲地抽泣一聲。

窗外的夜色濃厚到像是為孫子起名的那個晚上那麼漆黑,仍然還亮著的城市燈火好似兩個男人站在院子裡點燃的菸頭。一陣恍惚後,夜色還是夜色,燈火也仍只是燈火,車窗的倒影只有鬢邊已經生出白髮的疲憊男人和他的妻子。

直也沉默著握住妻子的手,把她攬到懷裡,兩人就這麼依偎著從東京來到宮城。

一到這座城市,兩人就立刻著手處理起一團亂麻的事件。九重優守著醫院裡昏迷的九重澄子和九重鷹,九重直也則聯絡了警署又找來律師。

他見到了同樣躺在病房中的兒子。在九重彥人甦醒後,他曾短暫的和他交談過一段時間,最後以九重直也鐵青著臉色摔門收場。

“我要和彥人斷絕關係。”

沒人知道這個正直又堅定的男人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下了多大決心,妻子聽到這句話後,選擇沉默的支援他的決定。

之後,鶴見夫婦晚了半天才趕來,找好了醫生,將澄子和鷹轉院到東京大學附屬醫院。而另一邊警察的搜查取證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直到今天,終於出了結果。

九重直也感到身後彷彿揹負著沉重的十字架。

九重鷹這時彷彿察覺到他的糾結一般,“怎麼了?”他灰色的眼睛看了過來,薄霧一樣壓榨著周遭的空氣。

九重直也忍不住去摸口袋裡的煙,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來,“彥人……九重彥人,他不會被起訴。”糟糕,聲音好啞。但九重鷹已經若有所思的緊盯著他,九重直也苦笑了一下,縮起肩膀。

“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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