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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贏了。
“好啊!”
宮野紅光滿面地大吼,香取薅起癱在地上的古江,巖泉激動地揮舞手臂,跳起來揉亂了松川的捲毛。
場邊的花捲在哨聲吹響的瞬間跨過邊線撲來,一拳捶在及川胸口。後者還在急促地喘氣,眼神疲憊,還未從比賽中回神就迎來充滿隊友情誼的一拳,膝蓋一軟,&ot;噗!!”
“及、及川?!你沒事……不對你肯定有事!”
“我……看到了……三途川……”
“嗚哇教練及川好像要死掉了?!!”
虛虛看向天空的九重迅速回神,一個跨步過去把軟下去的二傳手撐起來。
花捲很惶恐,“不會吧,怎麼會有人比賽結束後才變成大力水手!”
九重顛了顛及川,露出無語的表情,“別妄想逃過力量訓練…這笨蛋透支過度了。”
巖泉很快跑來,撐起二傳手的另一邊臂膀,“做得很好,及川。”
及川無聲的翹了下嘴角:我才不是笨蛋;小巖的誇獎也太乾巴巴了,和以前輸了他安慰人的套路也沒什麼兩樣。
臉上掛著笑的松川和三位前輩聚過來,仗著及川無力反抗又是把他的髮型揉的一塌糊塗——雖然那頭棕發已經全然沒有造型可言——又是掐掐那張被自己的主人稱為萬千少女夢中情人的俊臉,在及川徹幽怨的眼神中樂不可支,四周充滿快活的空氣。
及川緩過來,擺脫來自前輩們的魔爪,但一點也不臉紅的繼續撐著左右的兩人。
暖烘烘,熱融融。選手們聚在一起,主將招呼著大家,直到所有人肩並著肩,手搭著手,近的能聽到相鄰隊友的心跳聲。然後心臟的高頻跳動間突然混進了某人的哽咽,像是會沿著他們相互連結的地方傳染,卻又只在這個蒸騰著未涼熱血的圈中迴圈。
九重鷹看不到是誰的眼睛在泛著水光。他眯著眼。聽到來自他們的中樞、統帥和指揮家青澀而肯定的聲音。
“——辛苦啦,大家。”
……
“這場比賽的漫長與殘酷出乎想象。當然,在通向全國的道路上,它同時又是短暫而精彩的……”
……
白鳥澤看臺上一直堅定的鼓聲停止了。
他們的選手挨個站到板著臉的教練面前,氣氛低沉,沒有一個人說話。鷲匠銳利的眼神掃過這排低著頭不知道在和誰犟的少年們,突然氣樂了。
“怎麼都一副死了教練的嘴臉?”他如此說道,一點也不顧旁邊情緒同樣不高的隨隊老師露出驚恐的表情,“是覺得現在輸了,以後就不會贏了嗎?”
牛島率先說:“不是。”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不……”
“沒有。”
“下次一定會贏!”
鷲匠挨個聽完他們從喉嚨眼擠出來的回答,才道:“那就把腰都挺直!”
選手們無聲的遵從了年邁教練的命令,像是入場時那樣挺拔地站著,暴露出幾張強忍著淚水的臉。
鷲匠沒有苛責他們,平靜地對流著淚的主將說:“去列隊吧。”
……
宮城縣男子代表決定賽最後的結果爆了冷門,勝者青葉城西以3:1的成績成功完成對白鳥澤的復仇——據傳,最後選擇用大膽的二次進攻結束比賽的青城二傳手,與白鳥澤的王牌主攻有著一言難盡的複雜過往,該論點最後也在賽後採訪中得到了證實。
“據說及川選手在國中時曾多次輸給牛島選手?”
被話筒包圍的不止及川徹一個人,但大多數都被問了些平平無奇的問題就輕易放過。而這會發言的記者帶著著名體育評論雜誌的胸牌,臉上帶著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