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說的那句,佛是覺悟者,還有度眾生出苦海的誓願還是挺有意思的。”
望舒:“和尚不都這麼說嗎?”
江晁:“也是,說歸說,人說的和做的總是不一樣,我們也不知道這和尚做了些什麼。”
江晁不再討論拈花僧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望舒又提及了一件事情。
江晁蓋著毯子,手上拿著一本圍棋從入門到精通,書籍還散發著嶄新的紙香。
江晁:“還有什麼?”
望舒的聲音有些變了,背景後面的雨也變大了,伴隨著呼嘯風聲:“你剛剛沒聽天氣預報嗎?”
江晁點頭:“聽了,聽得很認真,猶如魔音貫耳。”
望舒告訴他:“明天有中到大雨。”
江晁翻開書頁:“我明天沒有出門的計劃,下雨就下雨吧!”
但是江晁剛剛說完,就想起了什麼。
“哦,明天早上神巫要去鹿城。”
如果是下大雨起大風的話,江面上哪裡還有人敢行船,明天自然是去不成了。
江晁又記起了什麼:“不是有那個嗎,我記得電機已經安裝了,測試也已經過了。”
望舒:“那是準備接下來運輸鐵砂地獄的鋼材的。”
江晁:“暫時不是沒什麼用麼,借用一下。”
之前,望舒說她要造一條龍出來。
——
天還一片漆黑。
賈桂就循著月光殷勤地來到了神峰之下,跟隨著他的還有著隨行的縣丞和護衛,畢竟名義上他還是以縣令的身份和報祥瑞的名義前往鹿城的。
在山腳下他也沒有上山或催促,而是來到亭子裡又欣賞起了自己立的石碑,同時和隨行人員安排道。
“渡江的船都安排好了沒有?”
“渡江的船都安排好了,找來了三條船,肯定夠用了。”
“去了鹿城,都給我小心一些,謹言慎行,聽聞鹿城郡王殺伐果決鐵面無私,到時候丟了腦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是,我等定然謹記。”
鹿城郡是鹿城郡王的封國,也可以稱之為鹿城郡國。
朝廷一開始防備著各路王侯割據的,名為郡國實際上郡國內的官員全部都由朝廷派遣和任命,例如賈桂便是如此,王侯並沒有實權。
只是到了如今,當初的一些禁令也早已名存實亡。
像鹿城郡王這種都督胤、堇二州軍事,同時還任著胤州刺史的職銜的,這種防備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
哪怕你是朝廷派遣過來的官吏,還能不聽對方的號令?
鹿城郡王溫績就是這胤州真正的王,眾人對其之敬畏甚至隱隱超過了遠在天邊的天子。
又過了一會,紫雲峰雲真道的道人們也趕來了。
陰陽老道和鶴道人倒是簡單,也沒有做什麼準備,穿著一身道袍,領著二三弟子便來了。
“見過賈縣尊。”
“見過陸道主,丹鶴道長。”
話語間。
神峰之上終於有了動靜。
眾人紛紛抬頭朝著山上看去,目光穿越山門,有人開始低聲喊道。
“神巫下來了。”
“果然,神巫出行穿的都是戎服。”
“這路上,應當沒有什麼小鬼和妖魔敢攔路了。”
神巫盤坐在健壯的山民抬著的輦上,帳幔輕輕舞動可以看見其身形樣貌,其穿的是黑色圓領戎服,臉上帶著神面。
隨行的還有穿著打扮各異的巫覡,乍一看上去真的好似古籍裡記載的上古時候天神出行,各方山神地主隨候一般。
不過賈桂感覺今日的神巫有些變化,乍一看目光就聚焦在了神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