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粗人真是不講究,哪有娘子月事還往上靠的,也不怕沾了晦氣。
阮小七還在困惑怎麼小芽兒又不願跟他說話了,昨晚上還貓似得蜷在自己懷裡,挺乖的,不禁暗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越發佩服兩位結拜大哥遊刃有餘穿梭在幾個女人之間。
他哪知道那時譚雅疼得想死的心都有,哪還顧得上恨不恨他。
喝了一小碗熱粥,譚雅又往床上一歪,將眼睛一閉,身子朝裡,擺明了還打算繼續冷戰。
阮小七這回可不敢再走了,譚雅不理自己,他就在旁邊陪著,自顧自地講這些日子自己都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
正說著,劉氏來了,她一晚上沒睡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這回事,折騰的吳先生早上起來也眼底發青。
兩人無精打采的模樣被吳家老孃看到了,彷彿看到胖乎乎的孫子在前方向自己招手。
一大清早就笑眯眯地看著這兩人,非要讓他們補補身子,劉氏倒還罷了,吳先生被自家老孃臊得老臉通紅。
劉氏一進來,阮小七就趕緊站起身迎了過去,劉氏眼角掃了他一下,心道:小賊總算是記住了教訓,這次還知道不能走了。
也不理他,走到床邊,坐在阮小七拿過來的椅子上,俯身問道:“用過了早膳沒有?”
譚雅聽到劉氏過來才轉過身來,睜眼看她,委屈地癟癟嘴,撒嬌道:“吃過了。姑姑,我還疼。”
阮小七插嘴道:“也沒吃什麼,就喝了一小碗稀粥,清水似的,都能看清楚有幾粒米。
我讓下人重新置辦一桌好的,就是素菜也能補補,比光吃粥強。”
一聽他說話,譚雅立馬將頭扭到床裡側,那意思就是我還生氣,不想搭理阮小七。
劉氏見此皺皺眉頭,嘆了口氣,回頭對阮小七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對小芽兒說。”
阮小七雖然人出去了卻只在外頭窗下站著,他耳力好,聽到劉氏低聲勸說譚雅,
又聽譚雅抽抽搭搭說著什麼寒了心的話,越發後悔自己當時扔下她一人就走了。
琉璃貼著牆邊過來,看阮小七在窗外站著,躊躇著不敢上前,阮小七板起臉喝道:“鬼鬼祟祟地幹什麼?”
裡頭劉氏和譚雅立時住了嘴,聽外頭琉璃低聲道:“回郎君的話,奴家過來問問早膳可是要擺了?”
譚雅總是不願意讓下人知道他兩人吵架,她好臉面嫌丟人,就在裡頭清了清嗓子,啞聲道:“嗯,擺了吧。”
又讓劉氏跟著一起用,劉氏哪裡肯,在她眼裡,還是要讓小夫妻倆趕緊和好才是正經。
出了門,劉氏怒視阮小七,冷聲道:“我雖幫你勸住了小芽兒,不是因為原諒你,不過是怕她生氣又病了。
你瞧你乾的那些事,哪像個爺們!”
阮小七馬上再三保證再不敢讓譚雅傷心,劉氏見琉璃帶著人擺盤子來,不欲多說,擺手不讓阮小七送,徑自走了。
等下人們擺完,阮小七就讓她們都出去,關了房門。攥攥拳頭躊躇一下,才轉身跪在譚雅面前,抬頭道:“小芽兒,你說我痴心妄想也好,說我不要臉也罷,總之,這麼些年,我真就是做夢都想著你。
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我知道你嫁給我算是虧了,但你好好跟著我,我,只要有的,都給你。
你氣我恨我,打我就是,別冷了心。你孃家散了,我這世上也沒個親人,兄弟們雖好,卻都有自己的家人。
小芽兒,咱們倆好好過一輩子,你就是我的親人,咱們家就是你的孃家,你就當在元洲沒出嫁一樣,想怎麼樣都行,好不好?”
譚雅不看他,臉側到一旁,到底還是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龐滴落下來。
阮小七心疼,幾步挪過去,抱住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