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偉那小崽子最近鬧的忒不像話,昨天你小子給我的印象還可以,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這件事發揮點作用,希望你別讓我和老錢失望。”
葉皓東:“必要的時候能動手嗎?”
齊振東:“下手要有分寸,就像你在看守所那次。”
葉皓東:“如果他們表現好了,我可不可以承諾一定的鼓勵,比如我會答應他們在你們面前美言幾句,你們二位最好能出面幫我託著點。”
錢進:“只要你能保證讓我們看到這幾個小子的改變,可以適當作出許諾,只要在我們能力範圍內不過份的,我們可以考慮。”
葉皓東:“好,既然二位領導瞧得起我,沒拿我當小孩看,那我就試試吧。”
齊振東:“記住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別有什麼意外,我的話你明白不?”
葉皓東:“如果有什麼意外,全是我個人的行為,咱們今天說過的話只存在於現在。”
管教把葉皓東領出去後。
錢進:“你剛才說的話,我信了,這小子還真不一般。”
齊振東:“還是得看看再說,也不能全指望他,咱們的監督力度也得加大,如果出了不好的事,咱倆可就對不起我師傅了,哎~,好好地全國百大標兵榮譽,就為了這麼個混賬兒子,煮熟的鴨子飛了。”
三零六室,在管教親自安排下,葉皓東一住進來就佔據了原本屬於張少偉的床,並且把何林也安排到葉皓東的上鋪去了,即便是當著管教的面兒,張少偉也毫不掩飾憤怒的情緒,他目露兇光,死死盯著看似心不在焉的葉皓東。只等著管教一走,就要給這個狂妄的新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管教面無表情:“葉皓東是新人,一會兒撕棉紗,李偉跟何林你們倆跟他一組,多教教他,張少偉你少給他們仨分點活兒。”
管教走了,屋子裡的少年們以張少偉為首,各個表情活泛起來。
葉皓東對於他們的虎視眈眈視若無睹,手裡沒閒著的收拾好床鋪跟新發的軍用被褥,他的疊被手法是早上黃毛兒新教的,還很不熟練,一條被子讓他疊的像個大面包,返來複去無論怎麼弄,也出不來其他人被子的那個效果。
看著葉皓東笨拙的樣子,張少偉一夥人裡一名少年忍不住樂出聲來。張少偉聞聲頓時大怒:“你大爺的,笑你爹卵子,很好笑嗎?”一巴掌扇過去,少年的笑容變成哭容。張少偉惡狠狠:“都雞l巴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背景,到了我這屋,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別雞l巴裝,要是犯到我手裡別怪我誰面子也不給。”
這句話是盯著葉皓東說的。可惜,葉皓東正跟他這床頂不好疊的新被子較勁呢,頭也不抬彷彿什麼也沒聽見。張少偉這番殺雞儆猴的舉動,頗有氣勢的戰前宣言效果不禁大打折扣,
集合出工的鈴聲響起,宿舍內剃頭挑子式挑釁結束。葉皓東勉強把被子按照要求疊上,只是質量卻讓人不敢恭維。
院子裡春光明媚,少年犯們按照樓層房間站成數個方隊,每個房間的室長站出來,跟管教領工具和原料。
少年犯們穿著厚厚的秋衣,坐在小板凳上,人手一把鉤針,埋首在一大堆的棉布條和紡紗廠廢料中。
三零六房間的十二人分成了四組,室長張少偉負責分活兒,葉皓東他們組果然受到了特殊照顧,三人面前擺了一大堆原料,看規模,明顯大過了其他人。拆棉紗最喜歡拆的是那種用手一拽就能迅速被分解成一堆的整片兒原料,最不喜歡的是紡紗廠進來的那些廢料,往往一大團子綁的緊緊的,需要用鉤針一點點的拉絲分解,細長的鋼質鉤針拿在手中很不給力,需要用手指用力夾住才能使上勁兒,往往只用一會兒就免不了被磨紅手指。攤上這樣的活兒是少年犯們最不願意的,葉皓東他們這一組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