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鄉下的地,讓人就近幫你們管著,以後賣了糧換了銀票也是一樣的。還是說,你怕孃家在近前,會圖謀你這點東西?”
陸朝陽吃了一驚,連忙道:“哥,瞧你說的,那哪能啊……”
趙寶兒道:“你還不老老實實的,把這事兒從頭到尾都給我說一遍,沒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陸朝陽突然啞口無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趙寶兒相信。
好在這時候,陸玉梅推了門進來,笑道:“喲。你們兄妹倆咋聽著像吵起來了呢?”
陸朝陽連忙站起來,笑道:“沒事兒,哪裡會吵起來?哥,大嫂,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讓黃婆婆給咱們弄點點心。”
說著,就逃避一般,繞開跑了出去。
趙寶兒恨鐵不成鋼,氣得要命。想到趙牧夫婦聽到這個訊息時震驚的模樣。他拍著胸脯保證陸朝陽這裡不能出什麼事情。沒想到到牽扯出了陸朝陽要上京的事。這下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對父母交代了。
陸玉梅帶著兩個孩子,輕聲勸他道:“相公,你也別這樣。什麼叫被展瑜給騙了?這話就不該你說啊,你這不是逼著他們夫妻倆生隙嗎?這本來就一個在京城,一個在麗縣的。你再這樣說,朝陽心裡能好受?”
趙寶兒卻是越想,越覺得陸朝陽可能是被陸展瑜給騙了,有些惱怒,道:“從前倒當她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是這個樣子的。你說說,這銀兩抓在手裡,說花可就花了,哪裡有土地來的踏實?就是因為這樣,咱們才給她陪嫁了那麼多土地。沒想到現在,給陸展瑜說兩句,她竟然連土地都賣了……”
陸玉梅也覺得她這樣的作法非常不妥當。可是她想起陸朝陽剛才避開的模樣,倒是若有所思,道:“展瑜是啥樣的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朝陽也不該是個傻的啊?相公,你瞧瞧朝陽那個樣子,倒像是心裡有什麼事兒……”
“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說去年呢,她和咱們不也是親親熱熱的,哪裡就生分成那樣了?我看,該不會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吧?”
趙寶兒一怔:“為難的事兒?”
陸玉梅道:“我就覺得蹊蹺呢,咱們姑爺在這兒開了個鋪子,好端端的又上京城去了,啥事兒也沒交代清楚。這不像是咱們姑爺的做派啊。瞧他寶貝咱們朝陽那樣,何況這不是剛添了 小子嘛?就像娘說的,又不是多遠的路,他完全可以早些把朝陽母子倆帶過去啊。朝陽還非守著這個藥鋪子幹啥?真在京城落腳了,還稀罕這小藥鋪子啊?”
“你是說……”
難道陸展瑜進京是有內情的?並不像他表現出來那麼輕快?
陸玉梅越想越覺得,八成就是這麼一回事,便道:“你看看朝陽哪,她是什麼人,你就更清楚了。剛才她連那樣的話都說了,你就不覺得不對勁?就算要送孩子去讀書,這孩子週歲都沒滿呢,急什麼?還說開春就要進京,還這麼匆匆忙忙的賣了土地。我看哪,八成是有了什麼難處了。”
趙寶兒沒有妻子那麼心細,可是心裡原本就有的那些疑問卻也還沒有消去。這下不禁又更加混亂了。
唯一能肯定的是,這小夫妻倆,恐怕瞞著他們許多事情呢。
這個認知,讓趙寶兒有些不悅,可是又有些無力。就跟陸朝陽自己說的似的,她已經是出嫁的姑娘了。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真要變賣了家裡的田地,跟丈夫上京城去,說實話,他們就算是孃家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真有難處……又該是什麼難處?想來問她,她也是不說的。
只盼著別是什麼大事兒才好。
這時候,陸朝陽推開門,進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笑道:“也沒啥好的,先喝碗湯,暖暖身子。”
陸玉梅連忙站起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