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襟……她不想傷害人,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不想……
她愛他們,想把最好的給他們,卻無力給的更多,這情債,真的償還不起……好累啊……
好想睡一會兒……
躺在冰涼的地上,霜氣打透了身體,都不及這心,涼得徹骨。
欠你們的,來生還吧。
酒觥落地,滴溜溜滾了兩圈,停住了。
眼眸輕合,似要沉沉睡去。
冰涼的軀體,被攬入一個懷抱,張開朦朧醉眼,彎出一記笑容,“賀魯呀,你這個罪魁禍首。我要斬你的頭……”
“明日再斬吧,先回帳中去,晚上要下霜了。”抱起醉酒的人走向帳中。
“明日斬?暫且留你一日,欺君罔上,當斬 ,斬……斬頭……”
將醉酒的人放入床榻,就去解她的衣襟,手卻被她握住,“聽話,這衣上有涼氣,快點脫掉。”
握住他的手卻用力一帶,整個人便被扯倒在床榻上。
冰涼的身軀覆上,唇已被掠奪。
賀魯瞬間呆愣,唇上的撕咬激起身上的戰慄,禁不住熱烈迎合起來。
口唇相交,唇舌共舞,狂熱的舔吻吸食,喘息愈來愈急促。
酒醉的人探手扯開賀魯衣襟,纖長的指撫上光潔的胸膛,細密的熱吻沿著頸項向下,張口覆上他胸前的突起,輕輕噬咬。
“……唔……”賀魯發出難耐的呻吟,酥麻酸脹的感覺由胸前瀰漫,她的唇溼滑灼熱,舔得他酥癢難耐。
纖長的手,在胸膛上滑動。
賀魯心中溢滿酸澀甜蜜,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個男人,可是,幸好是他。
“要我幫你嗎?”酒醉的人發出低沉魅惑的詢問。
卻不理會他是否回答,張口吻上他的面頰,咬住他的耳垂,好似剛剛的問話只是一句調情的詢問。
賀魯大口地喘息,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可是他真的又很喜歡,那種感覺好似飛上了雲端。
就在他遨遊雲端之際,她的手停住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她睡著了。
含著他的耳朵,半覆在他的身上,就那麼的,睡著了。
望著她安靜的睡顏,賀魯一陣惱怒,這個妖精,把他勾引得如此不堪,他便這麼睡了?便這般不負責任的睡了?
心下一陣氣苦。
燒灼的身體依舊難耐,她軟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那張一直渴望的面孔就在腮邊,叫他如何忍耐?那燒灼愈來愈烈。終於忍受不住,賀魯衝出牙帳。
大桶的冷水由頭上淋下,卻淋不滅心頭的火焰,這般難耐的滋味,改天真應該讓那個人也領受一番。
待身體冰透,方穿好了衣裳,腳下失了控制般,又來到那人帳前。
未及走近,人已被攔住,“葉護,可汗睡了,有事請明日來吧。”附離恭謹有禮地道。
“方才能進,如何現在進不得?”賀魯微惱。
“先前您與可汗一起,可汗在與您講話,屬下怎敢攔阻。但是可汗有令,任何人緊張都要通報,難不成您要我去吧可汗叫醒嗎?”附離依然恭謹有禮。
“免了!”賀魯轉身離去。
秋夜的月色清冷,一個人徘徊在帳前,沒有一絲睡意。
早知如此,他為何要跑出去呢?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九章 識破
一夜宿醉,讓人卸去心中的愁。醉了,可以什麼都不想,可以睡得香甜。
一身雪白便服的衛子君,輕倚汗位,墨髮玉冠,膚白勝雪,好似下入凡間的精靈,潔淨而透明。
慵懶轉動手上扳指,一雙清冷俊眸掃向眾臣,最後,投在一人身上,“達頭設,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