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他才懶得過問呢。
他與彭修有過數面之緣,不甚瞭解,在這個當口,無所謂幫與不幫,只為了讓事情妥善解決,他說道:“彭修,你在博寧這邊做的事,必須有一個解決方案。”
彭修神色呆滯地望了眼躺在血泊中的裴紹,恰在此時,救護車抵達,醫護人員來到別墅內抬走裴紹,同時還想問一問事情緣由。王紅星帶來的人去應付這些。
王紅星瞭解彭修剛才看裴紹那一眼的意味。
裴紹已經是這個下場了,還不算完嗎?
王紅星面沉似水直言不諱道:“你好好考慮一下,是你來背這件事,或是我回京城直接找宋青。”
彭修面露苦澀,艱難地開口道:“裴紹就算活下來,他也被毀的”
“你做什麼夢呢?誰讓他回來了?!你們不知道他在華夏是過街老鼠嗎?這件事捅開,你看會有人替他說話嗎?大半的人估計還會為唐信鼓掌叫好!還有。你們親手毀掉了這麼多年你們的功績!被你們連累的人數不勝數!別在這裡討價還價,迅速把事情平息。”
王紅星再次勃然大怒,他坐飛機來的路上就瞭解事情始末。包括彭修他們動用的官方資源。
他們這一番興風作浪,帶來的惡劣影響難以想象。
彭修心灰意冷地吐了三個字:“我來扛。”
當天色暗了下來後,唐信在一個十字路口把車停在路邊。他指了指前方,扭頭對曾小龍說:“前面再過兩條街就是白和醫院,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們去吧,晚點我去醫院探望司徒。”
曾小龍立刻推門下車,繞到主駕駛位這邊,唐信下車後換他坐進去,喬正茂放下車窗,感慨地說道:“唐信,謝了。”
唐信頭也不回地拐向另一條路。
夜幕下的城市人頭熙攘。唐信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一件事,他扭頭想叫住曾小龍他們,結果一看,紅綠燈剛換,他們的車已經沒影了。
唐信情不自禁露出個苦笑。
他沒帶錢
苦笑一嘆。唐信也不糾結,邁開雙腿就朝著他要去的下一站前進
國安在博寧的辦事機構,夏清盈被關押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中。
她背靠牆壁蹲坐在地上,埋首在雙膝之間。
心中不光是充滿了沮喪,還被一股恐慌所填滿,抽乾了她全身的力氣。在這持續忐忑的心情下,她渾身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
失敗了。
司徒炎鑫沒救成,自己也搭了進去。
之前也沒有打通唐信的電話。
應該被徹底地厭惡了吧?
她不敢想象,如果家人知道了她的下場,下場?革職是肯定的,會不會被審判呢?
她不知道,越想越多,越想越恐懼,似乎人生已經到了懸崖邊上,而能否有機會生還,還不取決於她。
隨便吧,無所謂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哀莫大於心死,她只要想到自己讓一直以來視為楷模的父親失望,又會與唐信形同陌路,那麼,不就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嗎?
心中冰涼的人不光是夏清盈,就在附近,華玉江在辦公室內不斷接到電話。
他昨晚帶隊去逮捕司徒炎鑫,是聽從上級的命令,協助彭修和裴紹。
可是現在,打電話來興師問罪的人,全部都是他上級的上級
而那位下達指令的領導,他也聯絡不上,多方打聽才知道,那位領導也麻煩纏身。
正當他焦頭爛額心裡沒底時,門外有人打擾了他。
那人直接推開了門,華玉江瞬間怒道:“我不是說過別來打擾我嗎?”
“唐信,唐信來了。”
華玉江神情一震,同時心生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