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怎麼什麼都知道!
國安的辦事機構向來都是私密,就和這個部門的在職人員一樣,從不對外公佈。
他來不及多想,面色一沉向外走去。
“他帶了幾個人?”
“沒人,就他一個。”
“嗯?那他帶什麼武器了嗎?”
“沒有,渾身上下看不出有藏東西的跡象。”
華玉江真鬧不清楚唐信這個時間來這裡是幹什麼。
走到門口時,華玉江這才想起被關起來的夏清盈。
莫非?
在門外,唐信昂著腦袋看夜空,等待的時光很無聊,他就數星星玩。
華玉江被他的舉動所迷惑,也抬起頭看天空。夜朗星稀,沒什麼異常之處。
等他低下頭平視而去時,唐信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平平淡淡地說道:“華先生,我不想廢話,我來,是帶夏清盈離開。請不要讓事情變得複雜。還有,我警告你,別再玩權力遊戲。這個遊戲很殘酷,結果總有人要付出慘痛代價。”
華玉江面色微變,張張嘴想擺出點兒官架子。最終化為一嘆,如唐信所說,還是別讓事情變得複雜比較好。
他讓一名特工領唐信去找夏清盈,然後他就回了辦公室,再也不想見到唐信一面。
唐信跟著一人來到一扇門前,那人把門開啟,然後站在門邊。
唐信從門縫隙中就看到了蹲坐在牆邊的夏清盈。
她還真會擺pose,埋首雙膝,真有點兒孤獨的味道。
唐信邁步走了進去,站在她身前。夏清盈卻連頭也不曾抬起過。
久久無言。
夏清盈知道有人進來了,她心灰意冷中根本不在乎誰來。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認為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但你腦子不好用,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兒沒變。”
夏清盈聽到這把溫柔的聲音,猛然抬起頭,眼前白衣勝雪的男人給了她一個微笑的容顏。
“唐信”
被關押快超過十二小時的夏清盈不曾落下過一滴淚水,可在這一刻,她在哽咽中潸然淚下。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原來你沒我想象中那麼堅強。還坐著幹什麼?喜歡這裡啊?跟我回家。”
唐信微笑著伸出手。夏清盈眼淚彷彿決堤了一般,她一手擦拭淚水,另一手放在了唐信的手心中,任由他將自己拽起來,但她腳下趔趄,徑直跌入了唐信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唐信繼續打趣道:“天是黑了,可場合不對,不能耍流氓。”
夏清盈吭哧一笑,身子軟軟地貼在他懷中,想打他一下,卻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
“我全身沒勁兒,走不動。”
她哭喪著花貓臉可憐兮兮地說道。
當唐信出現在她眼前,說出“回家”那兩個字,夏清盈彷彿從地獄飛入天堂,那一瞬間的溫暖令她死而無憾。
而她此刻更加享受能夠在他面前撒嬌。
其他的,都不願再去想了。
唐信發覺她身體十分柔軟,已經超過了放鬆狀態的程度,將心比心想一想,他也知道過去這段時間夏清盈所承受的精神折磨。
人在心慌的狀態下,時常伴隨全身乏力的狀況。
她並不是假裝。
唐信將她輕輕推開,等她站穩後,轉過身來半蹲下,回頭笑道:“說好了,別得寸進尺啊,身體感覺好點兒就下來走路。”
夏清盈沒等他話說完就爬了上去,從後摟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脖頸處,閉目微笑安然享受這一切。
忘掉一切煩惱,就像是回到當年唐信揹著她走過橫湖大橋的愉悅滿足。
唐信雙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