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改變天性的;而且,這兩個女人突然變得形同姐妹,一定與她們分享的秘密有關!女人間的親密常常給男人造成一種山雨欲來的恐懼——你不知道她們已經密謀到何種地步,甚至也不知道她們將要採取怎樣的行動—阿彌無意間聽到的電話,讓他相信,這兩個女人一定在表面的親密中掩藏著什麼!從昨晚Coco將自己誤作姜燦來看,她們之間掩藏的秘密彼此是不同的。
第五章 呼(6)
那邊姜燦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女人其實跟香菸一樣,是那樣地說不清、道不明。有時候你明明是全心地追求她,她卻絕對不會給你答案,有時候你只是在把玩她,她卻讓你陷入其中、而且上癮;等你心如死灰,想要革除這種困擾你的毒癮時,她卻突然來點輕聲的召喚—心癮難戒啊!誰能說男人可以離開女人呢?這可以認為是人的劣根性,也許從亞當和夏娃開始就有了的劣根性。姜燦大膽地假設,如果伊甸園裡掉下的不是禁果,而是菸草,亞當會不會在吸完煙後消解衝動,避免犯下男女之間的亙古原罪?男人的樂趣原本應該在工作和創造上,創造能帶來樂趣;但男人錯誤地找到女人這樣的合作伙伴,從此幸福與悲哀的雙刃劍同時握在了男女兩個人的手中,誰都不能避免合作中的誤傷!
姜燦的苦惱還來自於文靜的追問。昨夜,他們僅僅就一個問題相峙到天亮。文靜問,你怎麼會跟Coco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呢?—怎麼會跟Coco在一起,這是一個問題;但“像Coco這樣的女人”就不是一個問題,生活中“這樣的女人”有很多,某種意義上,“這種女人”反倒是主流。女人自從要求男女平等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把自己凌駕於男人之上,操縱著愛情的主導權。當女人不能以美貌、權力和財富作為愛情的資源時,她就會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投資,進行冒險。Coco的投資不在於收穫,而在於享樂。這一點每一個接觸她的男人都會知道。文靜不敢去冒險,所以沒有投資,也不可能有收穫。文靜提出的問題,顯得唐突;兩個人四顧無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當然,姜燦不知道的是,文靜也有過冒險的投資,那是在阿彌身上;但這個投資,文靜也許根本不期待有收穫,就像姜燦對Coco的心態是一樣的。誰能在這種問題上埋怨誰呢?20世紀70年代出生的男男女女,常常有著千差萬別的家庭背景,帶著千差萬別的生活觀念。有的人固守著純潔的承諾,有的人過著及時行樂的生活。《大話西遊》裡有一句話,是唐僧對悟空說的—你想要嗎?你要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得到人們的傳誦。沒有說出來的就等於不存在。當然,如果大家有幸都具有20世紀80年代生人的直接和開放,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猜度了,大家直接用身體談戀愛就可以了!
姜燦把女人比做香菸的想法正如阿彌把香菸比做女人的思考。香菸這樣的嗜好品並非生活之必需,你選擇享受它的同時,你就要記住“吸菸有害健康”的警告。人們精心培育的菸草,本意肯定不是用來傷害自身,況且,我們知道的菸草與人的靈魂、祈願、享樂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說,菸草這位帶來傷害的“尼古丁女郎”,是在人們精心培育和緩慢享受中刺傷著肉體和靈魂的話,那末,女人這種“羅曼蒂克”作物也是在男人們的百般追寵中中傷雙方的。而且,正如那位技術員所言—菸草的培植,是需要耐性和精耕細作的,男人對待感情,也需要這兩樣。人們但願香菸能夠勵志、解憂,何嘗不這樣期待女人?也許最好的情感存在於這樣一種男女關係中:男人將誠懇的愛寄託在女人那裡,女人以她的忠貞守護著這份愛,用她的溫存滋養著這份愛!但這只是一種愉快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