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什麼都太早,我一尋思就鬧心。”
“看來你不喜歡。”
“胡說,我車都借了,你看我捨得借別人嗎?她給我開出上千裡地,我那是新車!就是歲數小,才哪到哪。”
任姑姑更稀奇了:“噯?四嫂,那她家條件咋樣啊?爸媽是幹啥的?當官不?”
“當啥官,她爸媽……”
林雅萍緊急嚥下剩下半句,再親的小姑子也不能實話實說。
而且她決定以後也打死不再講究江家人。
更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對父母啊,極其沒有正溜,女兒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他們一個搞婚外情,一個以淚洗面還不抓緊時間振作起來,孩子學習本來就不咋地。
以防江男萬一成她兒媳。
真成那天,唉,就更不會提了,自己孃家媽都不會告訴,爛事捂在自家裡。
“是做買賣的,那兩口子為人處事還行,挺好。
等有機會的,你來家住就能見著。
我們總在一起玩,你哥跟這丫頭她爸,關係好。
這回你哥借錢,借那麼多,知道那事吧?盤廠子的錢,就是她家借的,一分錢利息都沒要。”
……
萬一成兒媳?是萬一嗎?
如果林雅萍此時要知道,她兒子大清早就跑去給蘇玉芹買菜,給江源達買早飯。
又寧可託著學校那面的電話,裝沒聽著,也想爭取時間給江源達送上火車,尤其是現在此時任子滔又蹬江家門了,不知該作何感想。
恐怕林雅萍才能意識到,兒子是來真的了,是哭著喊著非要當江家女婿。
恐怕以她操心的性格,還會直言道:江源達、蘇玉芹,你們倆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給江男接走,管江男臨高考最重要的一年,免得將來工作不好,配不上我家子滔、拖子滔後腿!
所以說,是的,任子滔又來敲江家門了,溜鬚拍馬的。
一,他忘帶自家鑰匙了,身上的t恤還被汗浸染的半乾不幹,後背都溼透了。
二,他一想,在樓下傻坐啥,去江家等江男啊,還能一邊吹風扇,一邊和江嬸兒聊聊家常,溝通溝通感情。
就這樣,小夥子決定接著進攻,去超市先買了十根冰淇淋,噔噔蹬拎著塑膠袋就上樓了。
蘇玉芹剛開啟安全門探頭望出去,任子滔就說:“嬸兒,我忘拿家鑰匙了,正好要和男男說點兒事,我倆透過電話,她說一會兒就能回來,讓我等等。”
“啊,那進屋等吧。”
可剛進屋的任子滔,鞋還沒換就後悔了。
他後悔的恨不得馬上再退回去,去植物園找姥姥他們、去商場找親媽、哪怕去樓下繼續撅著等江男也好啊。
小夥子驚訝的微微挑了下眉頭:什麼情況?
沙發上正坐著一位阿姨,一看就知道,桌子上的煙和酒都是她動的,別看現在是不抽不喝了,可那臉喝的,通紅。
然後廚房裡又出來一位阿姨,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摻著不耐煩。
長的嘛,一瞧就是副厲害模樣,不對,怎麼看起來又有點兒面熟?
蘇玉芹解惑:“子滔啊,這個你叫楊姨,那個是男男姑姑,你也叫姑,坐吧。”
任子滔只能坐在拐角沙發上,默默地吃冰淇淋。
其實不止是他尷尬,楊麗紅、蘇玉芹,都有點兒。
楊麗紅是沒想到,正罵臭男人們罵的來勁兒呢,玉芹家來人了。
你說說多不好看,她挺大個人,在別人家又抽菸又喝酒的。
緊接著,她也就是才和江源芳打完招呼的功夫,這小夥子又敲門了,一進屋也看見啦。
弄的她都不知道該說啥了,而且酒勁兒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