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龍兒道:“她能打過那使鐵錘的漢子麼?”
古鉞聰道:“這個自不在話下,不過若是以一敵三,可就不大好說。”
歐陽龍兒道:“等她以一敵三再說。”
果不其然,一撮毛鐵錘尚未收回,只覺一陣眼暈,全身已被聶貴妃劍花團團圍住,他連連後退,不堤防間聶姑娘長劍劍勢陡變,嗤嗤數聲,自己頭頂、肩上已連中了兩劍,頭上僅有的一撮毛也被削掉了。一撮毛往頭上一摸,又看看肩膀,還好頭上一劍只削斷自己頭髮,未曾傷及一些皮肉,肩上這一劍卻深入骨內,鮮血湧出,傷勢不淺。
聶貴妃望著手中長劍,不由微微皺眉,歐陽龍兒雖不懂武功,也看得出聶貴妃這兩劍確如古鉞聰所言,是因臨敵經驗不足,才致兩劍一深一淺,大有偏差。
一撮毛大怒道:“臭娘們,看錘。”舉起鐵錘又攻。一旁大哥見一撮毛手受傷,沉聲道:“三弟,你莫不要在這裡一直看著?”銀盆臉頓了一頓,說道:“二哥,我來助你。”舞動紙扇攻出。
聶貴妃見兩人攻來,不敢怠慢,說道:“以多欺少,不是好漢。”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劍花,正待從轎上下來,忽聽嗖嗖兩聲,一旁大哥突然甩出兩枚暗器,打向一旁穿青色裙子姑娘。
古鉞聰驚道:“不好!”雙手石子疾飛而出,聶貴妃被兩人纏住,猛見暗器飛向妹妹,大驚之下,只得丟擲左手長劍,噹噹兩聲,兩枚暗器雙雙橫飛向一側,並未碰到灰衣姑娘,。小姑娘嚇得臉色慘白,似乎想跑,卻挪不動腿了。
古鉞聰手法極快,三名大漢只道是聶貴妃手中長劍將兩枚暗器格開,也沒在意。聶貴妃雙劍與一撮毛相鬥,本只略佔上風,如今只有一柄長劍在手,對手突然一變二,處境立時大大不利,鬥了五招,被迫自轎頂向後飄落,她一面退避一面說道:“水月妹妹,快走。”
古鉞聰一聽“水月”二字,驚忖:“水月?不是朱天豪的未婚妻麼,她怎麼也來了?”鬆開歐陽龍兒,說道:“我去救人。”
歐陽龍兒卻拉住他道:“你武功那麼好,不用急,讓我多看會。”
只聽那大哥道:“一起上。”左手箕張,單斧劈出,只聽叮叮刺耳聲響,火光四迸中,板斧與長劍交碰,盪出層層漣漪,聶姑娘只覺手中痠麻難當,凝神一看,手中長劍便如長繩一般,已打結翻卷,成了廢鐵。
霎時之間,聶貴妃腹背受敵,被迫連連後退,四顧之下,只見一撮毛和大哥已呈夾擊之勢,兩人出手均極狠辣,左側的銀盆臉雖是手下留情,並不進攻,但卻用紙扇封住了去路。聶貴妃伸出左手去抓左側的轎欄,微一借力,堪堪飛身上轎,避開了前後夾擊。誰知尚未立穩,又聽砰一聲響,腳下轎子忽的向側傾倒。原來一撮毛鐵錘橫撞而至,早將轎身砸得坍倒粉碎,聶貴妃腳下一輕,順勢飄落,當此之時,大哥的板斧向她腰際劈來。
古鉞聰道:“不好。”聲尚未落,身影已破窗而出。
大哥板斧正劈向聶貴妃,突然間聽得頭頂窗欞斷裂之聲,尚未回神,一道灰影已到身前,古鉞聰猿臂伸處,已將板斧斧把穩穩握住,那大哥大力之下未及收力,“卡擦”一聲,左手手肘被自己力道所振,登時向內反關節折斷。
古鉞聰放開那大哥的手,與聶貴妃四目相對,聶貴妃向他點了點頭。
一撮毛和銀盆臉未克看清古鉞聰如何到得大哥面前的,均吃了一驚,再看大哥,右手已經廢了,一撮毛大怒道:“二哥,愣著幹什麼!”錘子在半空劃了半個圈,猛向古鉞聰砸落,銀盆臉舉起扇子,卻又緩緩放了下去。
古鉞聰道:“你三個殺人越貨,防火屠鎮,官府不管,我來管一管。”他惱恨三人在小鎮燒殺搶掠,左拳陡然伸出,遞到一半,手肘突然橫掃向一撮毛下巴。這兩一招力道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