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長安建成最強大繁華的都城!”
我含笑望他,重重頷首:“嗯!”
而呂雉成為太后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拘了戚姬,囚於掖庭。第二件便是傳趙王劉如意回長安。
我聽到這個訊息時,心中隱隱不安,劉恆那日的話還在耳旁迴響,正欲去書阻止,而劉如意已經踏上啟程的路。
深秋時節,灞河邊的蘆葦蕩浩浩湯湯,西風起,蘆花漫天,在一片金黃中,劉如意的車駕駛到我面前。
我望著馬車上光華耀眼的少年,露齒一笑:“好久不見!”
“不……一點也不久!”他跳下車,一把抱起我:“我很想你,阿嫣!”
“太后……為何召你?”
他搖搖頭,咧開嘴一笑:“她不召我,我也是要回來的,母親被囚,為人子怎能安心?”
我皺眉不語,他卻興奮依舊:“阿嫣,等我求了皇帝哥哥,將母親接回趙國,你若無事,也回去走一走,好歹那也是你故鄉。你以前的東西我都幫你好好收著呢!”
我被他感染,心情復好,點頭應允。
如意入宮後,與劉盈一同居於未央宮,每日同起同臥,同食同飲,如此過了大半個月,我見他平安無事就漸漸放下心來。
比起如意,更讓我頭疼的便是我那嫡親的弟弟張偃,不過五歲稚兒,行為做派活像一個小老頭,每日晨昏定省、規行矩步,見我就揖手行禮,口言:“阿姐!”也不喜外出,只窩在家中讀書。有次被我強行拖出去遊玩,我擠在人群中看雜耍,回頭就看見他手握書簡蹲在別人屋簷下看到津津有味,身上襜褕一角垂在地上,旁邊貨郎的大竹筐正扣在上面。我喚他回府,他又向我行禮:“多謝阿姐!”為此,我很是憂心,生怕他未老先衰。不過張敖魯元倒是不以為意,直言偃兒質樸慐善,比我這個做姐姐的穩重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日我正指揮張偃替我代筆賈師傅佈置的作業,他居然嚴詞拒絕,說什麼“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我氣不過,二人正拉扯間,下人過來稟報說呂姝來了。
我有些納悶,我與呂姝除了名義上的親戚關係,幾乎無甚來往,不知她今日為何找我。
“快!快!”她一頭衝進來,毫無長安城貴婦形象,一張臉慘白:“快進宮!姑姑要害如意!”
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她:“誰?誰要害如意?”
“來不及了,咱們車上說!”
我被她連拖帶扯地拽到舞陽侯府的家車上,一路狂奔向未央宮。
“今日一早大伯來找我婆婆,配了鴆酒送入宮,說定要如意的命來消我呂氏一族之恨!”她眼淚撲簌而下,臉上的胭脂被衝出一道道漬痕:“我不知道該相信誰,只能來找你!”
我心急如焚:“皇上呢?”。
舅舅不會不管如意的。
“皇上今日晨起捕獵去了,如意沒有隨行!”
“你馬上去留侯府找張闢強,讓他速尋皇上回宮!我進宮去找如意!”
她臨下馬車前,緊緊抓住我的手:“翁主,雖然我姓呂,但我不會害如意,一切拜託你了!”
我點點頭,囑咐車伕徑直馳入未央宮,多虧劉盈給我的腰牌,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承明殿,殿外空無一人,冷風嗖嗖地往我脖子裡吹,我心中一緊,手腳頓時有些哆嗦。
而後的每一天我都為自己沒有及時阻止而追悔莫及,痛心不已,常常每日醒覺時,枕頭已被淚浸溼。
殿裡十分安靜,我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繞到後殿,大門洞開,床榻上潔白的帷帳迎風飄蕩,裡面依稀有個人影。
“如意?”我快走幾步,一把掀開帷帳,見他披頭散髮,坐在榻上含笑望著我,手中還握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