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如何嚼舌根?程錚左右是閒雲野鶴慣了,縱有什麼說法,躲起來圖個清靜便是。您可是肩挑逐風山莊和武林盟兩副重擔,您也躲得起嗎?——問題的答案您心中有數。盟主不必同我們扯什麼花樣了,大家攤開來說個清楚,豈不比這樣雲遮霧罩地來得乾脆痛快?”
向靖聲滿面怒色地哼笑一聲:“好厲害的一張嘴!”
我笑道:“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盟主又何必將我當賊一樣防著。您錦心繡腸,又與師姐幾成秦晉之好,她的身世究竟如何,您當真毫不知情麼?”
向靖聲蹙眉道:“這就是姑娘所謂的攤開來說?不過還是巧言令色,妖言惑眾罷了。”
程錚沉聲道:“你當日也在青陽,東方厲一事亦是你先查明,楚修竹兩年前對你態度大變,你俱是看在眼裡。你敢說,你從未懷疑過楚修竹和如期的身份?”
向靖聲默然不語。
我道:“盟主就當我是妖言惑眾,若是不信,聽過之後哈哈一樂,便也就過去了。而您現在卻連聽都不敢聽,不知是什麼道理?”
沉默。
我知他已態度鬆動,於是不再逼問,簡單將我二人兩代的糾葛飛速說了一遍,又道:“盟主手眼通天,自有門路查證我所言是真是假,便不必再向我要證據了。”
向靖聲沉默一會,突然問:“當日我和程錚遭遇的魔教藥人,是不是你?”
我點頭:“盟主英明。”
他抬眼看我:“你的毒功,是基於東方儲的寒氣而生?後來又是如何散了的?”
我苦笑:“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向盟主。”
於是又將那日散功的來龍去脈悉數說與他聽,只略去了楚修竹和東方厲的瓊瑤大戲。
向靖聲垂著眼睛,以手支頤沉默不語,半晌方抬起頭,卻彷彿突然老了幾歲一般,疲憊地問程錚:“你有何打算?”
程錚收劍入鞘:“去西南。”
他點點頭,望向我誠懇道:“東方厲詭計多端,小竹耽於魔教,恐怕夜長夢多。西南苗家與中原相去甚遠,向來自成一派,謝姑娘既打算避去那裡,便也不怕魔教再來威脅,不如就幫我著信一封,將小竹勸回罷!謝姑娘自己困於北地三年,又怎會不知其中艱險?小竹性子單純,易於受騙,本就不適合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看顧牽制之責,恐怕難於辦到。我知小竹一家欠謝姑娘良多,雖非小竹所願,卻也令姑娘深受其害。姑娘放心,我會替她補償於你,還望謝姑娘莫要被仇恨迷了心智,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之舉,直至抱憾終生,才悔之晚矣。”
我沉默片刻,還不待開口,程錚已先一步冷聲道:“不必白費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充足的睡眠、複習和更文只能三選二,我顯然選了後兩個……
頭疼……
更完文繼續抱佛腳去……
明天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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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趁著心灰意冷
程錚冷然道:“不必白費心思!”
向靖聲轉眼看他,神情似悲似怒:“向某隻是請謝姑娘著信一封,幫忙勸說一二罷了,難道這也算是苛求麼?”
程錚亦凌厲回望他:“如期往日所受之苦,均由楚修竹而起。但楚修竹今後縱有千般波折,亦是她求仁得仁,與如期毫無干係!我知你暗指如期心腸歹毒,意欲令我心生嫌隙。然而我對楚修竹之鄙夷更勝如期百倍,你不必白費心思!”
向靖聲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不由一愣。
不單是他,我也震驚了。
……相公,您黑化得好像比我厲害多了啊?這樣……好麼?
不過,真是帥呆了!
向靖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