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心裡有別的念頭的人,不能再留了。
嫣然來到前頭,裘氏和容玉致已經坐在裡面,昨日周氏在客棧那一通鬧,裘氏她們已經知道備細。此刻見嫣然走進來,容玉致就迎上前,小聲道:“三嫂,我覺著,還是滴血認親吧!”
“滴血認親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想出別的法子。”嫣然安撫地拍拍容玉致的手:“這事,不管好惡,都要我和你三哥處理了。牽連上你,倒不好!”
容玉致這是曉得嫣然打著萬一珍珠被指證這孩子並不是容老爺的,還要死纏爛打,去衙門裡告,那時衙門胡亂判了。到那時,不管這弟弟是真是假,容玉致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和他們共處一宅,現在就把容玉致牽扯進來,到時他們挾私報復,對容玉致不好。
想著容玉致眼圈就紅了:“三哥三嫂待我的好,我會一輩子記得!”
“真是天沒長眼,二嬸嬸那樣的,若是計謀真成了,到時這家產被拱手讓人,這才叫……”裘氏見狀就搖頭嘆息,嫣然淺淺一笑:“這假的,怎麼都成不了真的!”
可若有人非要弄假成真呢?裘氏覺得,今日之事,頂天就是五五之功,畢竟周氏既教唆珍珠母子來此,背後只怕也有別的安排。陳嬸子已經進來報,有客來弔唁了。
嫣然和裘氏也忙迎出去,今日來弔唁的人很多,裡面有不少只怕也是打了主意,要瞧容家這件事,到底做個什麼結果。
嫣然等人心知肚明,依常相待。眾人坐在廳上說說閒話,很快午時將到,秋蘭走進來小聲在嫣然耳邊說了一句。嫣然起身道:“還請大嫂和大妹妹在這陪著諸位,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來客中有人已經起身:“這好漢也需要人幫,不如我出去瞧瞧?”嫣然沒有說話,容玉致已經開口:“這件事,是我容家家事,雖說事無不可揹人言的,但……”
“容大小姐說的雖對,但這件事,怎麼都需要人做個見證。”自然有人反對,亟不可待想陪著嫣然出去。嫣然已經不管她們說什麼,徑自走出廳。
雖是冬日,前兩日又連續下了兩天的雪,但今日天色卻已放晴,天很藍,雲很白,陽光溫柔地照在人身上,簷間的雪被這陽光一照,慢慢化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打的地上石板已經有小小的窪陷。
嫣然慢慢走下臺階,感覺著這宅子裡的一切,當日容老爺說的話又在耳邊,這個宅子,是容老爺一生心血所繫,怎能輕易拱手?容畦已經等在前面,看著妻子慢慢向自己走近,容畦對嫣然露出笑容。
嫣然走到他面前一步處停下,兩人四目相對,無需言語,已經說明一切。嫣然背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容畦看著趕上來的容玉致,眉頭已經輕皺:“大妹妹,這件事……”
“這件事,關係到父親的骨血!三哥,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小了,很多事還是記得的。我若樣樣等著三哥三嫂把事情處理好了,坐享其成,那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爹爹他,其實並不希望我這樣!”容玉致看著容畦,語氣有些堅定。
容玉致是真的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嬌縱的,需要別人庇護的孩子,也不是庇護所被掀掉後,擔心害怕的孩子。而是能經受住風雨的人,容畦笑容十分欣慰:“叔叔若知道,一定很高興!”
“我是爹爹的女兒,我本不該讓爹爹傷心的!”容玉致把嫣然的手握起:“三嫂,走吧!”容畦笑容加深,這才是一家人,共同面對一切,而不是那個做出來的,其樂融融的假象。
周氏已經等在外面廳上,見三人走出來周氏的唇就那麼一撇,對容玉致道:“大妹妹,恭喜了,你有了親弟弟,以後好好地待他,就不怕嫁出去受人欺負了!”
“這件事,不勞你操心!”容玉致連一聲二嫂都懶得叫,這就是條毒蛇,隨時張著嘴打算咬你一口的毒蛇。周氏用手摸一下鬢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