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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很沉,醒來時天已大亮。一張藍色塑膠布遮擋的窗戶有風吹進來。少年已經走了,大嫂說:“這陣恐怕要攏學校了。”

很多年以後,董央再沒有見到這個少年。

後來,董央又去了一趟銅罐山區,在那裡見到了那個當年的少年,已經是三十出頭的青年,至今未婚,他母親說是沒有錢,像少年這樣的農村出去打工,沒有成家的還是有數數的。

前些時侯董央在楊家坪見到了那個少年,是他先招呼董央,說他已在楊家坪當上保安了,已經有了女朋友。董央由衷地為他高興。

今年五一,董央再一次去了青城山,坐在半山亭裡小息,左右四望,沒有發現有人過來,驀然間一轉首,莽林間深處轉上來一個道姑。董央一下認出了是當年背軍用挎包的那個青年女性。道姑仍揹著一個軍用挎包,青衣白襪,英氣尚存。

時間仍是那麼銳不可當,倏忽間光陰又悄悄地從手心裡流走。在凡塵,所謂愛情、事業、工作、家庭、子女教育、人生前途、更不消說水電氣、電話費、手機費、寬頻網、體彩、博彩,你啊大獎,中了頭獎等等,總有人為伊消得人憔悴,總有人捶胸頓足。這就是今天的生活。對此,有人視死如歸,有人視歸如死,如果你認為自已道德高尚,相信你會懂得寬容,懂得理解和退後一步的道理。 宗教可以使人瘋狂和愚昧,文學更可以叫人似傻似瘋。資本主義解決經濟危機的辦法是戰爭,困難帶給我們的除了記憶,還有就是改變的火種。

老董說我會在你必經的路上守侯,成為你視線裡最動人的景緻。

成都青城山半山亭上往上青宮而去的道姑,回過頭來朝重慶上婆摩托車公司的董央回眸一笑,自然而親切。

董央也親切地朝半山亭上慢慢往上走的道姑喊了一聲:“徐丫丫,你把我害得好慘啊!”

道姑回過一張臉來對欲罵沒有淚的這個老狗日的說:“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徐丫丫!”

徐丫丫說的是對的。青城山一夜改變了老黃的性衝動,望著半山亭上遠去的道姑,一時無語。

徐丫丫的媽鬱雪紅飛起來吃人的傳說不脛而走,倒使楊家坪某大型國企增色不少。其實大謬。

鬱雪紅對車間工人老於的關心差點造成誤會。

老於結過兩次婚。兩次婚姻都給老於帶來不大不小的衝擊,或者不平凡的故事。老於平生最大的失誤也許就是栽倒在婚姻大事上,這種讓人牽腸掛肚的事情常出現在老於的黃昏。老於的第一個老婆其實是很漂亮的,是商業部門的,不知後來咋就離了,離得很早,現在算來大概有十年了吧。

鬱書記是在一個黃昏時侯看見老於跟那姑娘一起走的,恰好離鬱書記眼前約七八米的地方。那是一個洋溢著浪漫色彩的傍晚,一條馬路的盡頭便看得到那食品公司的肉店。很小,小得有如西瓜與芝麻;一間獨立的小平房除了瓦是青黑色的,其餘便是褐紅色的牆壁;店鋪的門和牆包括一溜兒放肉的案板全是紅色。已不記得當時是什麼季節。顯然,老於是在店鋪外的馬路邊等侯姑娘,那時侯的老於不到三十歲,原本就風姿綽約的老於更顯青春活力,他的一張國字臉和兩道濃眉給人印象很深。姑娘後來也常常誇讚說老於的車工技術很好。那一年鬱書記看見老於的時侯,姑娘扎一雙辯子,走在老於的旁邊,很讓人嚮往。兩個人往前走。夜空很寂靜。

誰也沒料到鬱書記見到那個姑娘時特別吃驚,那窈窕的身材和她那背影,而老於的形像酷似電影演員金焰。當然以鬱書記對金焰的瞭解肯定不如老於。他倆走在鬱書記的前面不遠,前面幾乎沒有一個行人,只有兵工廠一道大門的兩個持槍警衛,注視著前方。前方什麼也不有。這個地方除了寂寞,還是寂寞。茶亭這個名稱對這個神秘的地方來說,有點名不符實。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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