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去探討。
只是我萬萬想不到,我也有一日,會如那些個前朝侍寢的一般,如一隻卷著的蛹被洗刷得乾淨,只等著在這龍案上頭等著所謂的臨幸。
如今我再不是那床底下偷聽的小丫頭,卻是那虞妃一般的小騷,貨了。
唔,不知道我的下場又會否像那虞妃一般,最後也是那麼一卷,草草掩埋?
我像只乳豬被塞在被褥裡頭動彈不得,也只能動彈我唯一的腦袋瓜子天馬行空,
頭頂上一黯,一旁的床陷了下去幾分,緊接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卷被被一隻手提溜著一抖,我咕嚕嚕便從裡頭滾了出來順勢就往那龍床最深處滾。
目標還遠著,腰裡頭一緊一隻有力的臂膀攔腰將我截住截斷了我的去路輕鬆的將我拉了回去,一隻手毫不客氣覆蓋上我的前胸丘壑,耳邊嗤嗤一笑,聲音低沉暗啞:“還想往哪跑?”
我憋著內心滂沱一般的涕淚,嚴肅認真的道:“罪人不敢,罪人只是怕罪人這豆芽菜的身子骨嗝著您老,一會攪擾了陛下您的龍心雅興,令陛下不快,您若是不快明兒個早朝就會心神不寧,心神不寧就會處理錯朝政,處理錯朝政那可就是罪人罪上加罪了!”
言下之意我這豆芽菜明顯不夠您享用的,宮裡頭多得是前凸,後翹的您不考慮換一個?
昏暗中身邊這位的喘息,隨著手臂在我身上流連粗了又粗,聲息不穩的道:“朕說了吹了燈都差不多,朕都願意勉強,哪來那麼多廢話?”
關鍵是我不想勉強唄,這話,我不敢說:“罪人這不是想替您老打算麼,您禪精竭慮為國操勞,這床第之事勉強多虧啊,是吧!”
“哼,若是你把這罪人去了,朕聽著就舒暢多了,有什麼虧不虧的?”宇文嵐若一隻潛伏暗夜的豹子,支著身子壓在我頭頂,碩大堅實的身軀令我無處可逃,卻並不急著吞噬我這頭獵物,僅僅只是逡巡,用他的手,用他迥然發光的眼。
我閉著眼,抖著身子,咬著牙避免自己去在意那略帶硬繭的手在身上的撩撥,絲絲抽著氣:“陛下這是說哪兒話,罪人不叫罪人,還能叫什麼?”難不成叫小騷,貨,就是如今我這沒臉沒皮沒尊嚴,打死我也絕不這麼叫自個。
身上的手頓了下:“開口就鬧心,還是閉嘴就好!”
說著他俯下身,沉重的身軀帶著無比的重壓覆蓋上來,我可以感覺到雙腿見插、進來的力道頂開幽密的草原,蓄勢待發的利器正要攻城略地而入。
眼見得城門失守,我突然提聲大叫:“陛下,恕罪人不敢欺瞞,有件事,您老辦事前得跟您報備一下!”
頭頂深深吐了口氣,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有屁快放!”
呃呃呃,都出口成髒了,我明顯感到龍顏大怒的前兆,利落地道:“這不是怕您一會嫌棄麼,好歹您這是三千兩黃金,罪人覺得不坦白怕您花的冤枉!”
頭頂無聲,那一雙獸一般的眼,在夜色裡透著藍綠的熒光。
我激靈了下,道:“罪,哦,小的這些年一直在外漂泊您是知道的,嗯,雖然小的對陛下一直抱著崇敬景仰緬懷至深絲毫不敢淡忘的心思,但著世事難料,小的雖然拼力想要保全為陛下您全一而終的心思,但是奈何情勢不由人,現如今小的這不僅已經是一株殘花敗柳,那個啥,還是個千人騎萬人枕過後失了肥力的鹽鹼地,這麼貧瘠的土地小的覺得有愧您一會潤澤萬方的雲雨滿懷激情的一灑,故而怎麼滴也得和您交代一聲,您瞧要是一會膈應著您尊貴的身軀,小的這對不起您八輩祖宗是吧。”
我海天胡地那麼一通話音一落,抵在城門口的利器陡然離開了城門口,我不由鬆了口氣,黑暗中咧了嘴無聲的一笑。
膈應吧,膈應吧,我不信膈應不死你!
尊貴如宇文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