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事宇文嵐是如何知道的,但是,如今他和我的小命都捏在了宇文嵐的手裡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視死如歸的那一點激情在宇文嵐輕描淡寫一句話中就被擊潰的豆腐渣都不剩,除了認命,我想不出還有啥其他辦法。
我默默無聲的去後殿將自己認認真真再一次洗刷倒刺干淨,消失了的倆宮女悄無聲息的冒出來用個大棉布將我裹成條蛹,露出一顆腦袋倆腳丫,然後抬著我往那碩大的龍床上一放,又鬼魅似的悄無聲息消失於寢殿之外。
我眨巴倆眼皮子瞅著頭頂金黃色的幔帳,不經意又回憶起多年前我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同樣還是在這間碩大的寢殿,某晚上好奇,很想弄明白為什麼每晚看到從浴殿往父皇寢宮裡頭的廊道上,總是看著三倆個太監在大總管帶領下抗著個卷被急匆匆走過。
那被子裡頭有個腦袋,分明裡頭有個人嘛。
我的好奇心經由多方詢問都是一臉便秘諱莫如深之後,決定身體力行的自己探索,於是某一夜黑風高的晚上,我藏在父皇龍床之下,窺探這份機密。
那個晚上冒險的結局是,我除了聽了一晚上活春宮但是鑑於當時我還是個毛丫頭對於頭頂那跌宕起伏了半宿的龍床和斷斷續續聽著像是犯病的呻吟思索半日不得其解最後終於在吱吱呀呀裡頭被這極富韻律的跌宕給哄睡了之後,再醒來,便是被父皇大發雷霆的怒罵聲給吵醒了。
我從床底下爬出來猶自不知道自己失蹤了一夜皇宮裡頭亂了套父皇差點砍了我宮裡的上下一群人腦袋,只是揉著眼睛無辜的喚了一聲,倒把父皇生生給嚇了一跳。
父皇大喜,又甚為奇怪的問我為什麼會跑到龍床底下去。
我只記得我當時問了一個如今想來,甚為臉紅的問題,我問父皇:“父皇,什麼叫小騷,貨,為什麼您要說您最喜歡小騷,貨呢,您不是最喜歡如意的麼?”
這話,當下將我英明神武的父皇噎了一噎,再看身後那圍著一群噗通在地上磕頭的傢伙們均是一臉憋屈的表情,與我問宮裡嬤嬤那抗著的被子是做什麼去時一樣的表情。
最終我沒能夠從父皇那兒問清楚我的問題,然則到底在我執著的哭鬧裡得到了父皇的保證,不論如何我如意還是排在小騷,貨前頭依然是父皇最喜歡的那一個。
儘管如此,我仍舊很記仇的每回看到那一晚包裹進宮去被喚作小騷,貨的虞妃都沒肯給個好臉色,我堅決的和這位被父皇放在第二位喜歡的小騷,貨劃清界限視若階級敵人。
只不過我這個敵人之後再沒見著裹著被子被送進紫宸殿,而幾個月之後,她更是直接進了後宮裡最清冷的地方,不久之後我倒是又看著她被卷裹著抬了出來,只不過那是個大白天,而那時候露出來的那個腦袋,再不是千嬌百媚,卻是一張慘白的死人臉。
我依然還是沒能夠弄清楚所謂小騷,貨與皇帝陛下的關係究竟是哪一種複雜的倫理關係,即便是在我出了閣,嫁為人婦之後。
我只是至多明白了龍床上跌宕起伏的韻律是怎麼製造出來的這個基本命題。
好在我這個人對於複雜命題的研究很快被新的命題所抹殺,那就是如何搞好夫妻關係以便和諧共處的問題,直到很多年後我流落民間見識過了許許多多的同樣位於各種不同床上發出的韻律,尤其是在進了京城後這幾日花街柳巷裡頭混了這麼些日子被迫聽了那許多聲韻各異的叫、床,我突然恍然記起當初的這個困擾我很久的命題。
原來這不過是床上的雄性生物在發洩時對於身下承歡的雌性生物無區別性的統稱。
好吧,這個命題算是完滿終結了。
當然,我尚有一點點小小的疑惑,當初我那位,哦,如今的皇帝大人,為何沒這麼稱呼過我涅?
嗯,這個問題很深刻,深刻到現如今木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