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著雙狐狸眼,朝著我這方向瞧著。
我左看看,右看看,再瞅瞅那狐狸,狐狸眼朝著我眨了眨,點頭,意思是,他說話的,正是我。
我略略一激靈,低著頭做出謙恭低微的姿態分外謙遜的道:“小的不叫小鱉。”
“本相覺著這名字甚合你這形象,怎麼,不樂意?”末尾調調提了幾寸,貌似意味深長。
我再次一激靈,就差腿一軟又要跪:“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的也覺著小鱉這名字,特立獨行意境深遠,很好,好得很,謝相爺恩賜!”
“嗯,既然喜歡,何不抬起頭來讓爺看看喜歡的模樣,可是口是心非?”
那淡淡的語調跟個催命符差不多,令我心中擂鼓陣陣,罵娘罵得都已經快要到他母親的十八代母親了,然則面子上,我依然恭恭順順一絲不露,這是一隻成精的狐狸,我惹不起。
仰頭衝著對面那張臉齜牙一樂,標準八顆參差黃牙,上頭還有隔夜黃韭芽一枚,絕對無敵霹靂頂級猥瑣。
這模樣,擱著大爺的,看著鬧心,擱著清高的,看著不齒,擱著同行,哥倆要好,絕對老少咸宜。
不過我面前這是隻狐狸,容貌端莊的狐狸,那眼神,不過又幽深了一下,晃了晃亮眼的星星,歸入沉寂的夜空。
修長的指節往那桌面上頭敲了敲:“還不給本相倒茶?”
我瞧著一旁提著茶壺含春粉面衣著粉嫩不見一個補丁的大姐,再瞅瞅自個乾癟麻桿,灰衣直筒的身材,不明白一個正常的男人,緣何可以漠視自然規律的本性發展而往詭異的道路曲折的前進呢?
這是個深奧的問題。
然則我本著這麼些年尋思琢磨出來的人生經驗判斷,想象雖然可以矇蔽本質,然則偶爾表露出來的某些不經意的苗頭,依然可以令有心人挖掘到被深深掩蓋起來的本質。
綜合這兩次他對我的注意和對臺上臺下花枝招展的漠視,我突然驚悚的發現一個可能的事實,莫不是,咱們這位赫赫有名的小內相,是那個什麼分桃斷袖的主?
這個想法一徑展現,立刻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的在腦子裡沸騰開來,綜合各種我所見的因素表現,我越發的肯定一個事實,對,沒錯,一定是的。
不僅他是這類人沒錯,而且據我觀察,以我這般猥瑣姿態依然可以令他莫名關切的詭異想象說明,這廝,在這條道上已經走的是驚悚的渣男路線,越不上臺面,越對這廝胃口。
這個總結令我如五雷轟頂,欲哭無淚,他母親的母親,若是我一開始就知道,打死我也不會用這自投羅網的路線,一定將自己弄的好歹光鮮亮麗一些以期入不了他那詭異的法眼。
失算,真正是失算,所以說,老梅乾還是有話說對了,對待敵人,若要做到真正隱藏,就要先打聽明白敵人的底細再相宜而動,否則一切的行動都是鏡花水月空談而已。
我兀自懊悔不已,內心的淚如瀑布一般泉湧,對面那位自然是不明白我那複雜的心理過程,依然只是漫不經心瞧著上頭,又拿手指頭敲了敲桌面的空茶。
我低著頭四下溜了溜,眼瞅見菊花媽媽正對著我雙目噴火,大有怒髮衝冠的意圖,頻頻以目視我,意思很明白,小樣你再敢裝聾作啞不好好伺候老孃不扒了你皮看看?
我頓覺周身面板一緊,再回頭對上那雙手,突然又屁股一緊。
真真是左右為難。
到底是強權比清白要來的更強大,我在短短的時間內激烈的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屈服於強權的壓迫,先保住皮要緊,至於菊花什麼的,都是浮雲啊浮雲。
我立刻顛顛的上去奪過粉面姐姐手裡的茶壺(為毛是奪呢?因為粉面姐姐死死拽著不肯給,最終還是在菊花媽媽無形而強大的眼神攻勢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