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會受不了。而薛瞳竟究存不存在?地下的那個幫她的是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不過她對琴姐說過,她不打算去追根究底,就讓事情那樣好了。”
“她是個作家,這一切一定是她自己編出來的。”
“就是,一定不是真的。”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事故是假的,這一下惹惱了許琳,她和大家大吵了起來,一口咬定故事是真的。
“真假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故事好聽,”林立文說,“許琳又不是會說謊的人。”
許琳揚著眉頭一笑,道:“當然啊,我要是編故事的話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的故事,更不會讓你們覺得是假的啊。”
大家這才沒有話說了。
大家一致認為前面兩個故事不夠刺激,於是一個男孩便自告奮勇地要講個刺激的故事。
這個男孩叫袁吉,他嗓門很大,一上來講嚷著:“我先宣告,這件事也不是親身經厲的而是聽來的,但是很嚇人,不敢聽的可以先回避!”來開鬼故事會的少男少女們想聽的本來就是這種故事,一起叫著好,鼓勵他講吓去。
“我家開了一間修車廠,廠裡僱了很多工人,其中有一個叫戴有溪的青年,他二十三、四歲,是從我老家山東來的打工者,人很敦厚老實,非常能幹,又有點文化,不象別的工人那麼粗俗,加上大家是老鄉,所以我爸爸特別重用他,因為他孤身在這裡,還常常讓他到我們家裡吃飯,我和他也相處的很好,這個故事就是他為我講的,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戴有溪最初來立新市打工並不在我家的廠裡,也不是在市區,而是在下面東鄉鎮的一家小型磚廠裡。那磚廠工作十分勞累不說,老闆還很刻薄,扣著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不發放,戴有溪就蒙生了離開的打算,這時有幾個老鄉聽說臨市一家工廠招人,待遇也很豐厚,便拉他一起去應聘,戴有溪心想著試試也好,就和同鄉們一起上路了,誰知道到了那裡幾個同鄉都錄用了,唯獨戴有溪因為雙眼視力不好而被拒之門外,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重頭喪氣地回來。
回程他乘坐了一輛客車。
因為已經很晚了,車上的乘客只有七八個人,全是象他那樣的打工者,大家都在車上閉目養神,戴有溪雖然很沮喪,但是奔波了一天,過了一會也開始隨著車的搖晃打盹。可是倒黴的事一件接一件,車走了一會兒竟然拋了錨,怎麼也發動不起來了。司機央求大夥幫忙把車推到路邊,然後打電話求助,可是過了一個多小時維修車輛也沒有來,有人等不及了,吵著要司機退錢,並且指著看起來很近了的立新市的燈火說要走過去打計程車進市區。一個人挑頭,大家就都這麼嚷起來,司機只好退了錢,大家就吵吵鬧鬧地下了車,仗著自己年輕,都說要走回去。戴有溪其實並不想走,但想想走回去總比在車上過一夜好,也跟著下了車。
一群人都是外來的打工者,邊走邊聊,很快就相互熟悉起來,步子快的人走到了前面,而戴有溪和一個姓宋的,一個姓周的,一個姓陸的落在了後面,和前面的五個人相距越來越遠。宋、週二人都是南方人,說的方言戴有溪聽不太懂,他就只好和那個姓陸的男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姓陸的青年年紀和戴有溪相仿,話很少,人老實到有些結巴,只說自己也是打工者,在立新市為生計奔波而已。戴有溪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兩人說了一會便沒的說了,默默地走路,只聽那兩個南方人指手劃腳談的高興。“
原本明明在眼前的立新市的燈火還是在很遠的地方,戴有溪抬手看看錶,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怎麼還這麼遠?他在心中嘀咕著。抬頭去看,發現前面走的五個人不見了。“陸哥,他們前面的走的真快啊。”只顧著走路太沉悶了,戴有溪很想找點話來說,姓陸的青年卻不回應,只是低著頭走,過了好半天才說:“我們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