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且突然以一種極溫和的口吻道:“好啦,朕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得告訴朕,為什麼拒絕朕,而去做這朱華奎的側室。”
這句話的聲音說的很低,但卻又晴天霹靂般炸響魏敏兒的耳畔,她不由得有些失態地看著朱由校,片刻之後,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要下旨,將我許配給他?我不過遵行你的旨意罷了!”
朱由校愕然了片刻,對於魏敏兒的回答,讓他很吃驚,不由得丟開魏敏兒,很是不解地問道:“朕何時下過這樣的旨意”,說著,朱由校就忙喊道:“王承恩!你跟朕滾進來!”
朱由校的聖旨多半是透過王承恩傳達,因而現在朱由校急於找王承恩確認,而這時候魏敏兒卻突然用玉指尖堵住了朱由校的嘴,莞爾一笑道:“不必了,看陛下的樣子,臣已經都猜到了。”(未完待續。。)
第兩百九十四章 見戚昌國
巍峨嶙峋的怪石巨峰如宣筆一般插在天地之間,灰白的巖壁和濃郁的草木表現出強烈的對比感,但在一場大雨的傾注下,卻又都變得迷迷濛濛。
阮大鋮則正躲在霧氣氤氳的崖洞間喘氣,從武昌府一路往西逃竄,他沒有停歇片刻,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毅力讓他跑到了這裡。
朝廷的官兵已經不可能搜尋到這裡了,因為這裡連人煙都沒有,即便是阮大鋮自己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放在架子上正用火烤著的半隻兔子是他偶然逮到的,但這已經讓他足足高興了一天。
現在的他很落魄,衣服早已因為一路奔跑而破爛不堪,鞋也掉了一隻,頭上綸巾早已不知所蹤。
阮大鋮很沮喪,沮喪的突然就痛苦了起來。
是的,這由不得他不沮喪,一想起自己因為反對馬士英徵收商業稅和當今陛下對士大夫的嚴苛而促使他站在了朝廷對立面。
他本以為在這個怨氣沸騰的大明,他可以很輕鬆的扶持起一位藩王或者其他政治勢力,將天下的格局重新洗牌。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現實中,他們這樣的人是多麼的無助,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百姓們看他的眼神,甚至在他逃跑的途中,鄉民們對他的漠視。
以往,都是他們這些士大夫們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庶民,而如今換做他來朝這些庶民們尋求庇佑時,也同樣遭遇到了冷漠的對待。
最高統治者和最底層的被統治者總是能有一種很密切的關係,而在中層的統治者反而更容易被最高層統治者憎恨也更容易被底層被統治者所記恨。
如同阮大鋮現在所感受到的一樣,他親眼看見一些富庶的百姓將牲畜供給掛有太祖高皇帝像的靈位前,而不肯給他這樣的書生施捨半點。
……
“你表兄是阮大鋮,是他說的朕的旨意讓你做朱華奎的側室?”
朱由校聽了魏敏兒的轉述後,一時不由得氣結,他可沒想到就因為阮大鋮一句話險些讓自己差點就錯失了魏敏兒。
魏敏兒點了點頭,被當今皇帝陛下抱了一下的她依舊有些臉色緋紅,低垂著螓首,撥弄著袖口,說道:“是的,想必表哥他是有意要藉此結交楚王吧。”
“當真是好表哥”,朱由校冷笑了一下,就又大聲喝叱了一聲:“王承恩!”
王承恩這時才忙不迭的跑了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傳旨,著令兩京一十三省各府州縣衙全力搜捕阮大鋮,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朱由校說著就轉身出了魏敏兒的房間,魏敏兒追了出來,抬手想招唿幾句卻最終沒有張開口,而朱由校也沒有回頭,雖然餘光也在往背後瞥,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人家的殺父仇人,朱由校就也有些踟躇起來。
不過,就在朱由校走了幾步時,卻又突然迴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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