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要賴掉了!”璜笑著說。
“隨便你,酒錢你付好了。”我又要了一杯。
有節有制的少少喝了兩杯,真是小意思,這才三個人回到鎮上去。
璜叫米可和我坐在郵局裡談話,璜去街上打個轉又回來了,一張薄薄的本票被
輕輕放進我手裡。我數了好多個零字,看來看去就是正確的數目,把它往皮包塞,
跑掉了。
人性試驗室,又成功一次,太快樂了。
下一步,去了銀行。
這回不是去中央銀行,去了正對面的西班牙國際銀行,那兒的總經理也是很好
的朋友。
我大步向經理的辦公室走會,一路跟櫃檯的人打招呼,進了經理室,才對米蓋
說∶“關上門談一次話,你也暫時別接電話可不可以?”
米蓋好客氣的站起來,繞過桌子,把我身後的門一關,這才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
。⒉⒍⒈。鬧學記“米蓋,還記不記得三年前你對我說的話,在那棵相思樹下
的晚上?”我微笑著問他。
米蓋慢慢點頭,臉上浮出一絲我所不忍看的柔情來。
“好,現有我來求你了,可以嗎?”我微微笑著。
“可以。”他靜靜的將那雙修長的手在下巴下面一交叉,隔著桌子看我。等著
。
“有一筆錢,對你們銀行來說良不多,可是帶不出境。是我賣房子得來的。”
我緩緩的說。
“嗯━━不合法。”他慢慢的答。
“我要你使它合法的跟我回臺灣去。”
我們對看了很久很久,都不說話。
“你,能夠使這筆錢變成美金嗎?”米蓋沉吟了一會兒,才說。
“我能。”我說。
“方法不必告訴我。”米蓋說。
“不會,你沒聽見任何不合法的話。”
“變了美金再來找我。”他說。
我們隔著桌子重重的握了一下手。他忍不住講了一聲∶“換的時候當心。”我
笑著接下口說∶“你什麼都沒講,我沒聽見。”
那個下午,我往城裡跑去,那兒,自然有著我的管道。不,穩得住的事,不怕
。只要出境時身上沒有什麼給查出來的支票就好。
“ECHO,錢拿到沒有?”電話那邊是鄰居尼各拉斯的端士。⒊⒍⒈。鬧學
記德文。
“拿了。”我說。
“要不要我替你帶去瑞士?”
“找死嗎?檢查出來誰去坐牢?”我問。
“他們不查坐輪椅的人。”
“謝謝你,我不帶走,放在這邊銀行。”
“那━━什麼時候再來拿?”
“隨它了。總之謝謝你的好意。”
“你沒有在換錢吧?”他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再見了!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真的,不懂你在講什麼
。”
掛下電話,嘆了一口氣,看看飯桌上打好包的一些紀念品,將它們輕輕摸一下
,對自己說∶“還有九天,就結束了。”
坐在桌前列了一個單子,總共二十八家人要去告別。這裡面,有許多家根本還
沒有來得及去拜訪,去了是去通知自己的來,也同時就講再見了。
那個黃昏,在視窗看著太陽落下遠方紫色的群山,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傷。既
然如此,不必閒著,就開始大掃除吧!
“喂,你,當心摔下來呀!”一個鄰居走過我的牆外,我正吊在二樓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