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阻住碧焰與玄焰了,這九玄寒晶之可貴,也就可想而知。”
原承天點了點頭,問道:“這至寒之物,又將如何用火,若是不能用火,又該如何制器?”
朱雀道:“此物別說是等閒之火,便是四大靈焰之中,也唯有金鋥紫焰可以將其煉化。是以若想煉化此物,非本座的太一神火不可。”說罷將一雙妙目瞧定了原承天,卻是微笑不語。
原承天既聽朱雀此言,便知她有相助之意。然而若想請朱雀出手,又哪裡那麼容易,想來這朱雀必有要求了。
而想來朱雀的要求,必定極難,若這世間是連朱雀也辦不到的事情,自己又如何辦到?想到這裡,也是微微一笑,先將那妖修的內丹收了,又取出一隻玉瓶來,隨手製成一個物藏,就將這九玄寒晶收入瓶中。
朱雀是天地至靈,萬物共主,怎不知原承天所思所想,就見她面露笑容,又微微的點了點頭。
只聽她道:“要知道便是仙修大士,聽到可邀本座相助煉器,也必然是大動於心的。而道友雖是面臨極大誘惑,卻是心境如鐵,本座若非親眼得見,怎敢相通道友只是九級真修之為。”
原承天忙道:“實非晚輩已修至太上忘情之境,只因晚輩思來,這世間之物,怎能盡有?而越是珍貴之物,越是難得,晚輩自忖修為低微,只敢望份內之物,若是超出能力所及,卻又生出痴心妄想來,豈不是徒惹人笑。”
朱雀點了點頭,道:“這番話語,足見道友在紅塵歷練,大有所得。這世間的諸多仙修之士,總以為只要跳出紅塵去,一味的靜心苦修,就可得成大道。卻不知那世道人心,亦是天地莫測之機,若不懂人心,又怎達天道?世人庸庸,往往反其道而行之,足以令人扼腕了。”
原承天肅手恭立,正色道:“前輩所教,晚輩自該銘刻於心。”
朱雀笑道:“我知你心意!你定是以為我既肯助你,必有所求,而本座所求之事,又哪裡能容易了?道友是以不肯輕許一諾,也是老成之舉了。”
原承天汗顏不已,苦笑道:“前輩洞燭萬里,晚輩那點小小的心思,又怎能瞞過前輩去。”
朱雀道:“道友深知已能,強抑貪慾,那自是極其難得,本座怎能怪你。好在本座亦知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之理,又怎肯讓你為難,本座所求之事,自是在你能力範圍之中。”
原承天聽了此言,更是羞愧了。想來朱雀自是知天達命,深知天機變化者,又怎能妄以極難之事相加他人,想來倒是自己過於小心了。
急忙施禮道:“前輩既出此言,晚輩怎敢再拒,前輩但有所託,晚輩自該盡力完成便是。”心中不免好奇起來,這朱雀所託之事,又是如何?
第0554章天地生我怎無依
朱雀幽幽嘆息一聲,道:“本座生性爭強好勝,此次沉淪凡界,也算是咎由自取,如今這數千分魂散落各處,也是天意如此,怨不得別人。”
原承天雖是極欲知道朱雀遭遇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此事既涉天機,又怎敢隨便打聽?昔日九瓏不過是以天算神課測出諸人的命運,與大道天機絕無所涉,卻也因此遭受天懲。朱雀遭遇,自是事關天機核心秘奧,若是被他人所知,此人又哪裡逃脫得去?
而觀朱雀之言,也是小心翼翼,絕不敢將一絲訊息放出,只因那朱雀就算誤洩天機,因其為天下共主,或可不受天懲,卻不是連累了原承天?
是以原承天也不敢插言,只在一邊肅立靜聽罷了。
只聽朱雀又道:“好在此次本座雖遭大創,總算在最後一刻警醒過來,是以這元魂也不過分成數千罷了,若是這分魂裂成萬數,只怕……而這天地之間,若無本座,自是要天翻地覆了。”說到這裡,就將一雙愁目瞧定了原承天,似乎不敢肯定此言是否已涉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