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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承天聽到這裡,就覺得全身劇震,只因這朱雀的遭遇與大修所歷何其相似,難不成這兩位大修所經竟是一件事體?而此事又究竟為何?
然而這件大事原承天又怎敢去想,便是腦海中匆匆閃過一念,也急忙定性驅散了去,再不能讓其留駐心念之中的。
朱雀話中說的明白,朱雀是因臨時收手,從而雖受重創,亦比昔年那位大修減輕不了,而大修分魂何止萬數,可見大修因此事所創之深了。
兩者受創程度不一,差別也是巨大無比。只因而分魂分裂的越多,其修為自是越弱了,大修分魂所裂之數既然是千千萬萬,那麼每縷分魂自然不存片刻記憶,唯有從頭修起。
而朱雀因受創較輕,那麼每縷分魂便如面前這朱雀分身一般,不僅仍存記憶,而且還具備真修之為。最重要的是,這具朱雀分身明白自己的來源,並且有重回本身之志,比之那位大修,可就幸運的多了。
這世間像原承天這樣的大修分魂,可謂不計其數,卻因分裂的太多,每縷分魂絕無前世記憶,只能建立起各自的獨立意識來,方能存活於世。
這對每縷分魂來說,可以說是就此獲得性命,也算是一樁福緣了。而對大修而言,自己的分魂各自獨立成人,自身則是煙消雲散,形同魂消魄散,其實是大不幸了。
至於大修分魂彼此吞噬之後,可以增進修為一事,原承天此刻想也得明白。這應該是大魂行將魂碎之際,所植入的一絲執念了,其目的自然是為了使這諸多分魂重聚一處。
只可惜就算日後這萬萬千千的分魂重聚,卻也等於是換了一人,至於此人是誰,則是誰也難以預料。但這位大修原先的記憶,則是再也喚不回來。
另一件極重要的事體,就是朱雀的最後那句話了,那位大修的修為或許高於朱雀去,但其對天地的意義卻未必能及得上朱雀。是以朱雀才會說出,“這天地之間,若無本座,自是要天翻地覆了。”之語。
只因這朱雀若逝,則太一神火必然因此消失,這太一神火既是萬物之源,天地若失其火,則必是覆滅無疑,就如同那天外靈域一般,化成千千萬萬的碎片留存於世。
而既然人人體內,都蘊有太一神火,想來朱雀若逝,則人類亦是不復存在了。
原承天沉吟良久,緩緩的道:“天地可失萬人萬物,前輩絕不能有失,這個道理,晚輩自是明白。”
朱雀既是通達天地幽微,自己的來歷出身,想來她必可測算出來,是以朱雀雖是閃爍其辭,卻也料定自己能聽得明白。原承天甚至突發奇想,覺得自己今日在這虛魂道中與朱雀相遇,說不定亦是天機,否則換了其他修士,若想在朱雀不洩露天機的情況下,將此事分說清楚,又哪裡能夠?
朱雀道:“據本座所知,在這座天一幻域之中,另有兩道本座分魂,若是本座能與她們相遇,其修為就可急速增長了。然而以本座此刻修為,又怎能在這幻域中行動。”
原承天已明朱雀之意,便道:“若前輩不棄,晚輩有座琅嬛金塔,足可藏身修行。”
朱雀心花怒放,笑道:“若蒙收容,本座自是感激不盡。只要這三道分魂重聚,本座便是玄修之軀,這天下處處就可去得了,到時我遍訪諸界,自會復得原身,而道友之功,必在首位了。”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晚輩實不敢居功,只因前輩萬金之軀,事關天地萬物存亡,晚輩略效綿薄,那也是救自己的性命。”
朱雀嘆息不已,道:“聽你之言,再想今日之事,便覺得我與你之遇,莫非便是天意?本座雖為天下共主,可至今方知,這天意高深,便是本座,怕也只能解其一二罷了。”
原承天將金塔取了出來,朱雀微微一點頭,卻並未入塔,而是忽的轉向玄焰道:“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