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卻突然無法控制地戰慄起來。那種驚戰,就好像是從一覽無遺的透明湖水中伸出了吃人女妖的手臂一樣。
“你……你要做什麼?!”
“我原本打算收回你的爵位,好讓你重新學習一下魔界裡對上位者的禮節。”德修爾不急不慢地回答,“但是很不幸,閣下選了個不太好的時機。”
布魯克萊沒有明白德修爾所指的“不太好的時機”是什麼,他試圖讓氣勢再次回到身上,但一抬頭,德修爾已經放下了手頭的東西站了起來。布魯克萊渾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不過德修爾並沒有向他走來的意圖,只是往座位旁邊移動了一小步,就好像是在為誰讓座一樣。
為誰讓座……在這個魔界,能夠讓這個幾乎睥睨一切的大將軍讓步的只有……
“不必站起來,我的德爾。”
邪魅的聲音一出,布魯克萊覺得呼吸都困難了起來。黑色的影子一點點在德修爾的身後聚成型,連一眼也沒有看站在中央的人,把德修爾摟到懷裡,用魔力將他的身形變為少年,然後狠狠地吻住。
萬魔殿大將軍的少年外貌幾乎從不會近距離地展露在別人面前。布魯克萊看到了,只因為他在撒旦眼裡已經不是活物。
兩股巨大的力量一前一後地衝向站著的魔物,布魯克萊連反應也來不及,身體就好像被擠壓得五臟六腑都要爆裂了一樣。接著兩條手臂被像擠毛巾一樣扭曲地旋轉,伴隨著肌肉骨骼的撕裂聲離開了軀幹。
一聲慘烈的叫聲頓時充滿房間。
德修爾回過了頭,更加稚嫩的綠眸稍稍打量了一下還在掙扎的布魯克萊,被吻紅了的嘴唇微啟,吐出兩個音節。
“諾蘭。”
金銀異瞳的黑色鷹鷲一聲高嚎,猶如一團黑色的火焰朝布魯克萊撲去。尖銳的喙準確地啄破獵物的頸動脈,利爪將氣管撕破,流暢利落的動作不知是多少條生命換來的。但布魯克萊已經無法去思考這些,身體倒了下去,眼睛和頭腦裡卻還都是最後看到的那張美麗無瑕的臉。
外面很快有侍者進來將屍體和血跡收拾乾淨,得到主人允許的諾蘭也跟著一起離開,等待著美味的餐點。房間裡的兩個人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撒旦勾過德修爾的臉,繼續被中斷了的吻,手也開始侵入德修爾的衣服內,在他的敏感處搔弄了幾下,果然聽見少年低低的媚吟。
“果然還是我的德爾合我胃口,”撒旦心情愉快地將他推倒在桌上,解開他的衣服,“天上那些東西長得不比我的德爾漂亮,稍微調戲一下就扳著臉要我自重。”
“所以你就提前回來了?”
“不歡迎我回來,德爾?”撒旦的眉毛一揚,將少年身上剩下的衣物除去,把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魔力從桌角幻化出細繩。
“不,我只是覺得,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德修爾由著撒旦把自己的雙手固定住,撒旦非常有耐心地一點點纏繞住德修爾的雙手,讓繩子自己打出一個複雜漂亮的死結,然後才開口回答。
“不愧是我的德爾。”他俯下身吻了吻德修爾潔白的手腕,然後順著光滑的手臂壞心眼地在他乾淨的腋下用舌頭撓了幾下。德修爾敏感地想要躲閃,但是被撒旦按住了腰,接著被玩弄的部位換成了下身。
“你的那隻小蝙蝠的出生,似乎比我預料的麻煩。”
德修爾的思維因身體的情慾而慢了一拍,在理解到撒旦口中的“小蝙蝠”指的是誰的時候,雙腿已經被分開,異物的進入讓他喪失了表達自身情緒的機會。
“我的祝福似乎讓小蝙蝠的黑暗氣息過於濃重了,”撒旦一邊用手指做著進入前的準備一邊解說著,“所以我不得不監視一下那些聖嬰的情況。”
德修爾適應著半個多月沒有經歷過的侵入,思維斷斷續續地理解著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