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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長處也是一目瞭然的。就說語言才能吧,他幾乎能與中亞的所有主要民族用本民族的語言交談,即便那著名難懂的羅布方言,他也能聽個八九不離十。再有,他看似顢頇臃腫,可實則不論思維還是行動,反應都極為敏捷。一次役馬炸了群,那些在馬背上長大的哥薩克還沒明白該怎麼辦,手忙腳亂地找鞋、繫腰帶,而長得饢坑一樣的扎曼伯克僅一個“旱地拔蔥”,就已經躥上驚馬的馬背。這些長處,都是作為密探的看家本事。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二 羅布荒原的主人(10)

一開始,扎曼伯克禁止當地居民與普爾熱瓦爾斯基探險隊直接交談,一切採訪都要透過他,甚至由他親自做翻譯。為了給普氏設定障礙,他甚至採取了假裝聽不懂當地人所講的話的方式作梗。哪句話他聽了不順心,就說哪句他沒有聽懂。純粹是成心搗亂。

對普爾熱瓦爾斯基來說,更大的麻煩在於這簡直不像一次探險,而幾乎成了“武裝遊行”。每次行動,除了普爾熱瓦爾斯基自己探險隊的隊員外加20名裝備精良的哥薩克,還得算上扎曼伯克的二三十個“隨從”、可多可少的雜役(負責通風報信,提供給養等),多時這一行可以達到百十人再另加上每人一兩匹騎馬,全隊的幾十峰駱駝……在地廣人稀的羅布荒原,每次挪營不啻一次地震。這還有什麼“險”可“探”呢?看來扎曼伯克的“強項”正在於“搗亂”。

後來處熟了,也弄清楚普爾熱瓦爾斯基的興趣的確主要是在羅布泊和羅布人身上,而這正是他的“帕夏”(阿古柏的尊稱之一)毫無興趣的,扎曼伯克才給了他們一定的自由活動的空間。

回到歐洲,普爾熱瓦爾斯基對神秘誘人的羅布泊和來歷不明的羅布人的考察,尤其是對中國地圖“不可思議”的錯誤的更正,立即引起了地理學界的普遍重視,成為當時人文學者中間最流行的話題之一。

率先對普爾熱瓦爾斯基“羅布泊錯位說”提出質疑的,是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男爵。

從資格來講,李希霍芬足以和普爾熱瓦爾斯基相抗衡,他實地考察過包括臺灣在內的中國大部分地區,寫有多卷本地理學鉅著《中國》,那個如今名傳遐邇的詞彙“絲綢之路” ( SILK ROAD)就是由他首倡的。他提出,中國史書(比方《史記》、《漢書》)上記載的羅布泊無疑是個鹽湖,它的別名就是“鹽澤”,可普爾熱瓦爾斯基所見的“羅布泊”——喀拉庫順卻是個淡水湖。所以,普氏所見和中國地圖所標,實際上是兩個不同的湖泊。中國地圖不誤,錯的是普爾熱瓦爾斯基刻舟求劍,緣木求魚。

應該說,乍一聽李希霍芬之論很難讓人接受,就像一山無二虎,就在同一個羅布荒原,怎麼可能並存南北兩個“中亞地中海”——羅布泊呢?但李氏的非難,又言之有據。中國的正史與圖籍真的是如此遠離實際嗎?

探險考察和史料考證是有根本不同的。從此,一支支探險隊開始籌建,並匆匆前往羅布荒原。

有人說,19世紀最後四分之一世紀的中亞探險史,就是羅布泊探險史,在一定程度上講這是正確的。但是從1876年到1896年的羅布泊探險史,可以說是由俄國探險家寫就的,而俄國的羅布泊探險家們又全是普爾熱瓦爾斯基的門生故舊。一直到1896年瑞典青年斯文·赫定抵達羅布荒原,情況才有了根本的改變。

1894~1896年是赫定第二次來到中國西部探險考察。從1890年最初踏上了新疆的大地,他便將自己一生與它密不可分地結合到一起。

1890年12月,斯文·赫定抵達了中亞當時的政教中心喀什噶爾。這次他原並不打算在新疆做什麼,只是在帕米爾高原那一邊的俄領中亞為冰川溶雪滋養的寧靜小城奧什,突發異想,好奇地想看看帕米爾這一邊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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