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就沒了線索,於宴大喊起來,“容錦,你別走。容錦,你聽我說,你出來……”
“容錦,你別躲著我。”於宴站在一堆殘垣斷壁前,無助道:“我不貪心,也不奢望能和你長久,但是你別傷害自己,容錦,你出來,我會和你走,天涯海角哪裡我都願意,只是現在不行。”
“容錦……”於宴蹲下身看見地上有血跡,他立刻低頭循著有血跡的方向追去。
顧芩凨落到溝壑前來回打量地勢,喃喃道:“軻戎在耍什麼花樣。”
“於宴……”顧芩凨大聲呼喊,不久畢方和堯清從後面追來,問道:“於宴人呢。”
“不見了,這裡看起來有些詭異。”顧芩凨回答他們的話,猶豫道:“軻戎不會耍什麼別的手段吧。”
畢方在原地徘徊幾步,往下看,地上有血跡,他喊著顧芩凨看,顧芩凨蹲下身查探,“他們應該就在附近。”
堯清立刻循著有血跡的路往前赴去。
於宴跳下溝壑,沿著血跡一路尋找,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回頭就被人點了穴道,於宴看著眼前的容錦,點了啞穴的他也不能動彈,只能看著他。
容錦沒有多餘的解釋,聽到後面有動靜,他把於宴一攬,兩人躲入一個藏身的洞穴內。
於宴靠在容錦懷裡,心亂如麻,他不懂容錦為何要這麼做。
“血跡往前去了。”畢方的聲音在他們前方響起,接著堯清道:“去看看。”
腳步聲遠去,沒一會他們折返。
顧芩凨道: “有人故意用血跡誤導,來來回回都是原地踏步。”
畢方應允,冷靜的分析,“我看於宴也是心急才會出來,芩凨,你可有看到軻戎本人。”
“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堯清道:“不好,客棧那邊著火。”
顧芩凨立刻反應過來,“調虎離山,糟糕。”
他們三人急忙運起輕功離開。
軻戎解開於宴的啞穴,於宴看著他,忽而自嘲起來,“你利用我引開府主?”
軻戎道:“我只是想救出我娘。”
“那你可曾想過我會恨你?”
軻戎沉默片刻,果決道:“無妨,我料得你不會和我走,就決定了要綁你離開。反正都是恨,多一分又如何。”
“你是我的容錦,還是這江湖的軻戎……”於宴閉上眼,質問道:“我該恨你……還是愛你。”
軻戎輕輕的吻著於宴,他溫柔的說道:“我是這江湖的軻戎,可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容錦。”
他一句話未曾說完,於宴已是泣不成聲。這江湖太大,而這一個人的心又太小,江湖能吞噬了軻戎,於宴的心裡卻已經裝不下一個容錦,他被這心機利益矇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
軻戎輕咳數聲,遠處傳來馬鳴,軻戎抱起於宴輕功一躍上了馬,後方百步塵笑道:“一舉兩得,軻峰主好本事。”
“一切還得仰仗少堡主。”軻戎勒馬而起,他將於宴懷抱著,輕聲道:“宴兒,此去一別,不過半月,你與堯清會在極樂宮再見,這半月,委屈你了。”
於宴在他懷中竟不覺半分喜悅,多的只是傷心和失望。
畢方和顧芩凨站在熊熊大火的客棧前,顧芩凨道:“這幫子土匪,果然是乾的燒殺搶掠。”
“軻戎這招調虎離山,可真是卑劣。”顧芩凨道:“他肯定是把娘擄走了。”
畢方輕笑著,“既是他擄走的,你娘也就不會有大礙,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儘早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顧芩凨聽見馬嘶鳴之聲,他往另一邊走去,一匹馬受烈焰所威脅,原地嘶鳴,但它被牽在木樁上,掙脫無法,顧芩凨走近它安撫它,畢方從馬鞍上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