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拿出來待客,十分欺心。
好在小柿子對於將軍府的佈局瞭如指掌,也不顧天女的阻勸,決定自行跑去廚房拿美食。
他的輕功了得,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後院,正好看到兩個將軍挽著手月下清話。
“誰?”聲與劍同時到達,狠毒的醜八怪倒是沒有掩面,招式也與殿上那次如出一轍的狠戾,激得無浪無端起了怒意,倏地取出貼身劍,不答話先接招。
美醜混於一團,也不管暄城在旁抱手看他們的笑話,先自顧自對捅起來。
“夠了!”看他們將府內的花花草草毀了不少,暄城不耐煩地皺眉道:“蘊天,這是五公主府的小柿子殿下,不得無禮!”
這是要他們停手的臺階。醜八怪果然聽話,三四下就收起招數回到師兄身旁。
鶴劫放不理蘊天,只對著暄城囂叫:“將軍就是如此待客的?”嘴型卻比劃著:“燕舞燕舞燕舞……”
暄城額際的紅痕都被氣得發紫,美媚將軍每每動怒,語聲反而愈加清冷:“師弟,你先下去休息,本座與小柿子殿下有話要談。”
殺人不眨眼的蘊天將軍對於暄城倒是言聽計從,乖乖回身離去,與鶴劫放擦身而過時,還特意大聲道:“師兄,我去府外夜巡,保證不會放過任何宵小!”
男子無論美醜,呱噪起來一樣沒完沒了,暄城用手捋了捋自己耳際的髮絲,頗有些無奈地問了句:“小柿子殿下,你深夜造訪又有何指教?”
“燕舞,我要血。”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
驚蛻
“血?”暄城嘴角掛著訕笑,背轉身專注地欣賞夜色:“我欠你的嗎?”
鶴劫放未及接話,女將軍一逕自語著:“是燕舞還是暄城,有什麼打緊?鶴劫生神通廣大,知道了本座的真實身份並不稀奇;小柿子殿下拿來要挾,則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她走幾步去到池旁,姿態婀娜,真正如踏著滿池蓮荷而行,若作女妝打扮,裙下圍一群孟浪子弟都不稀奇。
鶴劫放給她看一個側面,默不作聲。
“你圈養諦望獸是什麼心思,本座與恩師不會不知。道不同不相為謀,僅此一點,你今夜憑什麼來問我要血?”
“燕舞,我追查諦望之事已經數年,你我皆知,若諦望獸長久得不到伺血尊者的血,便會發狂;但你,若無諦望之血返流,時間久了,也會功力盡失。你們早已是雙生之運。”
“殿下明白這點就最好不過,諦望獸必須聽從本座的命令,否則拼得一身功夫盡失,也要換它發狂入魔。你留著它,只有麻煩而已。”
“燕舞。”他喚她的閨名,語調平緩自然,好似親密無間。
他們之間卻並非如是。
橫亙在男女之間的,不止是滔滔記憶與權勢之爭。
叫她“娘娘”都是無用的。
剛要回頭對著他冷笑諷刺幾句,卻突然看清男子清亮的一雙黑眸。
燕舞頗有些驚慌,上次饒是諸多防備,依舊是著了他的道。倉促間調轉視線,男子卻開口說了奇異的話:“燕舞,給我血。鶴劫放擔保不會讓你出事。”
“我會不會出事不用你來保證什麼!”她被冒犯了,與他站開些距離,隨時準備好召喚師弟來護駕。
“並不是跟著重光元帥走就可以無事的。”他雖然一直立在原處沒有迫近,氣場卻有些不同。
靜夜裡,彼此的氣息都是熟悉的。
將軍髮際的木樨香,一陣一陣,而小柿子殿下初次聞見,還猛打了幾個噴嚏表示歡迎。
或許用膩了黑色的眼睛,他開始用言語勾引著自己。
“我說過會報粘糕的恩情,所以我保你無事。”他深情並茂,瞧在她眼裡只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