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了去,我們可沒法活了!”大笑起來。
卓老闆不理他,保持原來的姿態雙眼直瞅著夥計。
“嘿!不是叫你不準看的嗎?你是不是想找打!一個打不過,我的哥們兄弟可多著了!”
“嘿!”文生突然拍一下夥計的肩,“來,這兩天的房錢!”
“不夠!”夥計扭身回去接過錢來,掂了掂。
“為什麼?不是說好的嗎?今天晚上我沒住,錢都給你了,怎麼還不夠!”
“半夜裡把我吵醒!難道不賠我點!”伸手要錢。
“行!行!”扔進夥計手裡一文,沒反應,再扔一文……直扔了十文,夥計才說:“行了!走吧!”——文生揹著包招呼著卓老闆往回走。
往回走,卓老闆邁著步子在前,文生像個怕人發現的小偷,在後面神思恍惚磕磕碰碰地,宛如學步的孩童。
在雪光裡慢慢亮起了橙黃的光,那光向兩人飄來,伴著它來的還有一支含糊的小曲。卓老闆突然停住腳步,剛往回轉身,文生硬生生地撞到身上,她把文生雙膀一扣,“嘿!你可是個會武功的書生,你這樣子像什麼樣子?一個大男人家還怕走點夜路?”
“卓姑娘!”文生十分不好意思,“我總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什麼要伸手抓我似的,實在是有辱師門!我走前面安心點!”文生跨過幾步來到前面,他走路的樣子正常多了。
那橙黃的光搖晃到面前,是一個打著燈籠的衙差——他一手提著個不暗也不亮的燈籠,一手拽著壇酒,醉舞著步子,邊走邊喝還邊哼哼,一副神仙飄逸的模樣。他發現卓老闆和文生來了,把燈籠挑高,高聲吆喝:“什麼人?黑燈瞎火地在大街上閒逛?是不是幹了什麼男盜女娼見不得人的事,給本官老實交代!”
文生的眼睛看的書很多,卻也不花——看清了來人,急忙抱拳上前一揖,“官爺!小生來店房裡取點東西到朋友家,走急了,忘帶盞燈!”
“什麼‘小生’的?半年前的殺人案是不是你乾的,今天回來取贓物,當然見不得人!”衙差若怒若恨地說,又喝了口小酒。
“哎喲!官爺!小生可是個讀聖賢書的本分書生,是知道王法的,否則怎麼去考取個一官半職!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我可幹不出來!”回答得很恭敬。
“嗯!那就好!你身後什麼人?竟敢躲著不見人!”衙差把挑高的燈晃晃,左右移動要照清卓老闆的模樣。
文生剛張口要說,衙差大喜:“喲!這不是本城的傳奇人物卓老闆嗎?怎麼有空半夜裡出來瞎逛?”
卓老闆把縮在衣袖口的手伸出來,拍拍腰板,“本小姐在你面前站了這麼久才認出來,以後你那口子來買東西我可要多收幾文錢!”跨步來到衙差身邊,上下打量。
“別別別!其他的屠子弄的肉我可不放心!卓老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這些老客戶可想死你了!難怪今天家裡那口子弄的小菜好吃多了!原來是咱們盼望已久的卓老闆回來了!這下咱們又有好日子過了!”
“死東西!別耍貧嘴!你這個模樣還出來巡邏?別讓賊人把你給偷了去!”
“偷了去倒好,省了幾頓飯!”兩人大笑起來,“……哈哈!說笑說笑!”把臉慢慢沉下來,“還是半年前那個人命案子鬧的,死的人誰也不認識,兇手也找不到,像我們這種偏遠小城發生這種事那就是天塌地陷!剛開始時,我們認為要不了幾天就可以逮到兇人,我們的人就在兇案現場埋伏著——本地人做案肯定會再去現場看看!可幾個月過去了,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找到,死人的身份也確定不下來!這可惹怒了上面的上面!一道公文發下來,我們就這個樣子了!”斜舉燈籠,展開雙臂。
“行了!天晚了,我們也該回了!”把頭伸到衙差耳邊,“我在外面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