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飛鷹盟的西斯先生的船票,我看你大可以免了。”
西斯立刻抬起頭,用刀子般銳利的眼神盯著果爾冬尼婭。
她一點都不退避,反而笑著說:“反正你要的是船上的幾位乘客,不是嗎?那三位的胃口可大著呢,不知飛鷹盟養不養的起。”
西斯和修蘭伯爵的臉色頓時都變得很尷尬。會客廳裡只有果爾冬尼婭尖利的笑聲,伴著壁爐乾柴發出的偶爾的滋滋聲迴響。
伯爵夫人有一種怪癖,對身邊的人總是帶著攻擊性的傾向,含糊的用他們不願告人的的秘密刺探他們。這也許就是她惹人討厭的根本原因!
忽然,坐在最邊上的那個騎士開始哈哈大笑,壓過了果爾冬尼婭的笑聲,並且令她瞪著眼睛停了下來。可騎士還在笑個不停,對果爾冬尼婭酸液般有毒的視線毫不在乎!
所有人都給笑得很納悶。
“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騎士睜開一直眯著的雙眼,看著修蘭伯爵說:“諸位!在你們還在閒聊的時候,你們還未到手的船票恐怕已經失去了它的價值!因為現在控制著那艘船的,並非是艾索米亞計程車官,而是急於離開里爾斯的逃犯!”
修蘭伯爵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騎士。那騎士看起來比本來的預想要老許多,幾乎有六十歲的樣子。但他雙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很有幾分叱吒風雲的將軍模樣。
一根塵封已久的記憶之弦被扯動了。修蘭一下子認出了眼前的騎士。
“哦!你!你是……”
“馬休斯,馬休斯爵士。”
馬休斯爵士從椅子上“騰”的站立起來,大步走到會客廳中央。他顯得威風凜凜,一下子把陰氣十足的果爾冬尼婭的氣焰壓到不知哪個角落裡去了。
“我是這次里爾斯到斯拉堡航船的船長。”
水晶的幻想曲 紙帆船11卡扎利斯侯爵
“三天前。我在達文到里爾斯的路上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騎士,另外一個戴著面紗,像是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姐。”
修蘭城堡的會客室內,馬休斯爵士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騎士?”修蘭伯爵好奇的問道。
由於達文是艾索米亞四個由“盟”來管轄的自治都市之一,正統的艾索米亞騎士很少來此。即使只是路過,往往也會隱藏身份。
“是的。雖然他沒有向我出示所屬騎士團的徽章,甚至他也沒有自稱為騎士。但人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我加入艾索米亞騎士團已經有幾十年,這種事我一看就知道。不過——說來可笑,那個騎士卻是來攔路搶劫的。”
“搶劫?”
“對。他們想要得到下一班斯拉堡線航船的控制權。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查到這件事。那年輕的騎士看出我同樣是騎士,也感到有些為難。以各自的立場來說,即使我有意幫忙,也無法把上級簽發的公文交給他,而那個騎士則是不惜一戰也要拿到。但我們又不願意為此傷害對方。”
果爾冬尼婭這時冷冷的哼了一聲。所謂騎士的精神,正是伯爵夫人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東西。她把它看作是強加名目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的一種手段。
西斯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對伯爵夫人的態度卻也贊同。在僱傭兵看來,馬休斯爵士不過是怕死罷了,同時又怕丟了自己的好名聲。
馬休斯爵士接著說道:“……因此我和他訂立了一個賭約。我們在國道邊上比試劍法,如果我贏了,他需要報上姓名和所屬騎士團,而如果他贏了,他將得到航船三天的控制權。老實說,我有心結納他。而開船的日期又是在四天之後。我猜測他想借著船長的身份調查船上的某個人。”
“結果你輸了。”西斯插話道。
“是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