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緊繃,不敢東張西望。
其中有兩個瓷杯兄弟玩得太瘋沒聽見奶奶的叫喚,被椅子大哥椅腳一掃藏在身下,三噤其口地看見小燈微亮起來。
一雙女人雪嫩的踝足先出現,而後是毛毛的粗腿及突出小白兔拖鞋塗滿蔻丹的腳趾,三人前後的放輕腳步走下二樓,四下探索似乎在找什麼。
“佐藤夫人,你會不會看錯了,哪有像花瓶的影子在附近移動?”八成看走眼了。
花瓶會走路?
看太多哈利波特了吧,老以為身邊的物品有生命,暗中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包括床上的運動。
“導遊小姐,我真的有看到紫白花紋交錯的花瓶由床頭櫃滑下,然後輕手輕腳的開啟門。”要不是門突然開啟鑽進一陣冷風,她也當自己是眼花了。
開啟門?幻想症。“是風吹開門,今夜的風挺大的,床頭櫃是平的,除非有斜角或手推才滑得下來。”
睡眼惺忪的藍巧晶壓下打哈欠的慾望,手握老式的小燈臺陪團員一探究竟,心理壓根不相信佐藤夫人所言,但是職責所在又不能不虛應一下。
前兩團是香港和法國團員,他們也曾提出有些異樣感覺,不過住宿時間不長,大家湊和著過也就不在意,反正她睡得很好。
但同樣事件三度上演,她不好用前兩次的藉口要團員回房休息,總要陪來看看瞧瞧才有個依據。
安撫團員的心情是她的工作之一,花瓶會走路,難道窗簾會跳恰恰嗎?真是神經線太細,捕風捉影硬是將她從好夢地帶挖起來。
瞧!哪來的花瓶,不過幾個瓷杯和銅鏡……喝!這不是和廣夫婦房裡那座落地銅鏡,誰力大如牛把它搬下樓,也不怕閒了腰。
藉著昏暗的光線,她心頭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是她記錯了還是視覺騙人,怎麼晚上傢俱的擺設和白天大不相同,比人高的大鐘也不見了。
難不成遭小偷了?
佐藤夫人嘴角微顫,經她一提醒似乎想起什麼。“床頭櫃好像有……手。”
細細長長像竹竿,不過是平滑的。
“你確定?”藍巧晶用懷疑目光一望,打量似乎動了一下的古董花瓶。
“嗯,這個……”她不敢確定。“可是影子卻是從我眼前一晃而過。”
女人的神經質。藍巧晶暗忖。“佐藤先生,你有瞧見夫人所說的走動花瓶嗎?”
“呃!我是沒注意,但是我的拖鞋不見了,找來找去沒個影子。”他不好意思的搓搓腳底板。
經他一提,藍巧晶的背部涼了,古堡提供的室內鞋常常鬧失蹤,她第一直覺是有內賊偷拖鞋,嫌疑最大的是管家先生。
他老是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別人背後,一張臉像終年不化的冰石,這個不準摸,那個碰不得,城堡裡每樣東西都不許人輕易碰觸,一副守財奴的態度在一旁“監視”。
若有人會做出偷鞋舉動非他莫屬,他整個人陰氣森森活似變態狂,彷佛時時刻刻在愉窺,聽壁角。
“佐藤先生喝了酒吧!我看你在晚餐上喝了半瓶葡萄釀白酒,一九一一年制。”貪杯誤事。
“我……呃!喝了一點點,我想我喝醉了。”男人較好面子,不想被冠上“膽小如鼠”。
這就對了,早承認喝醉了我也輕鬆。“酒會令人產生錯覺,兩位請安心休息,我向你們保證古堡很乾淨,不會有亂七八糟的髒東西。”
他們不睡她可困得很,明天得帶一行團員參觀環球劇院和雷斯里登廣場,不保留體力是不成。
“我喝得少不會看錯,是花瓶伸出手扭開門把。”所以她嚇得沒興趣和丈夫歡好。
“花瓶沒有手。”藍巧晶用堅定的語氣加強可信度。“佐藤夫人一定是白天太累了才會產生幻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