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則是緊閉雙眸,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沉思著什麼,雲靜初嘴角微微揚起,將目光落到另一處,看著杏兒正在看著窗外,美眸不由微微一閃,上次出宮,陪伴自己的是綠衣,可是,這一次卻已經不是她了……
而她雖然進宮了,但是她卻讓寧非寧在宮外調查這件事情,相信很快便能根據那個箭頭找出真相。
這一次進宮,她絕對要找出那個兇手,因為她總感覺,那個兇手就在皇宮之中……
馬車很快揚長而去,就這樣,穿過宮門,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這時,莫雅已經站在不遠處等候,看見杏兒扶著雲靜初走下來,便上前恭敬的說道:“郡主,太后讓奴婢在此等候。”
“有勞莫姑姑。”雲靜初不亢不卑地說道,氣度非凡。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個雲靜初有著一種攝人的氣勢,而這種氣勢並非與生俱來,必須是她曾經也是處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想著莫姑姑抬起雙眸,微微看了一眼雲靜初,便收回心思,沒有說話,立刻走在前面為雲靜初帶路。
跟隨莫雅的腳步,雲靜初和杏兒便來到金碧輝煌的慈寧宮。
慈寧宮大殿,皇太后衣著華貴,高坐在鳳椅上,雍容華貴,雲鬢高綰,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增添多少痕跡,依然是風韻猶存。
當看著雲靜初走進來的時候,太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握著茶杯的手也激動的有些顫抖了起來,這就是表姐的女兒,很快,隨著雲靜初越走越近,就在這一瞬間,太后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不明的情緒,但卻並未浮現在臉上,嘴角反倒勾起一道溫和的笑。
雲靜初看著太后,蹙起眉心,如果不是前世跟她相處過,又有著司徒傲天那封信,這個太后是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還有剛剛她臉上那種一閃而逝的眼神剛好讓她撲抓到,那是一種什麼神色,她說不上來,但是,按道理來說,她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但是她卻對自己很和善,雖然從她的笑容中看出她並未真正的笑,但是她為何要如此作秀呢?
“靜初參見太后。”雲靜初收回心思,盈盈的福著身子說道。
但是許久,太后都不言不語,而云靜初就這樣一直跪著。
還真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雲靜初心中冷冷一哼,但是面上絲毫沒有表露,就是這麼一直跪著,不去做任何反應。
這時,太后才緩緩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又過了一會兒,這才柔聲的說道:“瞧哀家樂的,快快,靜初快起來吧。”
太后臉上浮現出越來越濃厚的笑容,看著靜初,招了招手說道:“來,靜初快到哀家的身邊來,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消瘦了些,看來你孃親的事情肯定讓你受了不少打擊……”
雲靜初邁著蓮步,緩緩地走到高處,臉上浮現溫和的笑,輕聲的說道:“靜初謝過太后的關心……”雲靜初用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畢竟她深知這個太后對王燕語的恨意,自己說的多,只會讓她更加厭煩。
“沒事,以後在宮中,哀家會好好照顧你。”聽見她這般識趣,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太后……”雲靜初恭敬的說道。
太后看著她這恭順的模樣,嘴角微微揚起開口說道:“好了,這一路回來,你也累了,就先跟著莫雅去殿內休息吧。”
“好,靜初告退了。”雲靜初心中早就不想跟太后多待,於是剛轉過身子走下高處,跟著莫雅退下。
太后看著雲靜初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此時的御書房。
隨著“砰”一聲巨響,桌上的杯子瞬間粉碎,宇文睿靠著椅背,左手輕輕的按住高挺的鼻樑,受傷的右手搭在扶手上,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剛剛早朝眾臣的逼問,誓必讓他三日交代假遺詔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