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若受了傷,也不必要你這護衛了。”聶泱雍冷淡地說道,握住她伸來的小手,借力起了身。
“沒受傷就好。”她閉了閉眼,鬆了口氣。
“但……但你受了傷啊!”查克驚聲尖叫跑來,擋在圈外,他瞪著她泌出血的右臂。
“只是擦傷而已,算不得事的。”隨玉的心思盤算迅速,警覺性蔓延全身。已經有多久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狐狸島謀刺五哥了?若不是發覺林中有被光反射的跡象,也許此刻番槍打中的就是五哥了。
“可是……可是……”查克欲言又止,注意到狐狸王的神態自若,一點也沒有受到驚嚇。可怕啊可怕,成名的英雄是死了多少人命拱出來的?難道狐狸王一點也不珍惜他身邊這一流的船工嗎?
“是算不得事,”聶泱雍踏前了幾步,拉起她的右臂輕掃一眼。“你的功夫還有待加強,回頭得再做基本功課。”
她脹紅了臉。
“五哥,現下可不是談這話的時候。”存心給她難堪嗎?他明知道她的功夫不好的原因起於幼時他教育她的手法。
“狐狸王!”王大富的聲音飄了過來。隨玉感到腰間一緊,隨即被攬到五哥的身前。她略略吃了一驚,抬起臉。
五哥的身形高上她許多,仰起臉看到的是面具下的黑眼。他的黑眼是五官之中最迷人的,幼時有一陣子她攬鏡自照,模仿他獨特的眼神。
人人都說,五哥的眼睛充滿詭魅之光,是個天生適合當王的男子,然而這樣的男子卻通常殘忍而多疑。
她從來都不認為五哥是個好人,卻也從未怕過他。她的命,是他給的,就算有一天他要收回,她也心甘情願;但,現下他在對她笑,不是嘴在笑,而是眼在笑,笑得好——奸邪。
她愕然的嚥了口口水,腰間的手臂並未收回,她的背緊緊的貼在五哥的胸前。從沒看過五哥的眼在笑,他很少開懷大笑,就算笑,也是笑得極具邪氣而無真心,她的頭皮忽而再度發出警訊。
“狐狸王,樊護衛的兵器落在我兒手上……”王大富在圈外大聲叫嚷。
“那又如何?”
“咦?方才你不是說若能搶下兵器,護衛之職就交給我兒……”
“你的兒子有必死的決心嗎?”
“那……”王大富遲疑了下。“那……那當然……”當上狐狸王的護衛是何等的光榮,但他卻從未思及方才的情況。
“你的兒子會以身擋槍嗎?”
王大富的眼微微調到隨玉手臂流下的血。誰都知道如果方才動作慢一點,樊隨玉的身子怕只會多出一個洞。
“你的兒子做不到。”聶泱雍輕佻的說道:“身為本王的護衛,不論何時何地,該顧的不是勝負之分,而是本王的性命。我要的不是功夫最好的,我要的是一個死忠之士。”
“我……我兒子只是默契不夠,如果……如果再多一點時間……”
“多一點時間,本王怕是連命也賠了,你說是不是,隨玉?再者,我可離不開你。”他俯頭說道。
“是……是啊。”有點驚訝五哥主動為她說話,一般時候他都是把她丟進狼圈裡,等著看她自個兒解決的。
她怔了怔,五哥的唇滑過她的臉頰。是……是她太過敏感了吧?她瞪著王大富瞪大的眼、神父跟羅傑先生趣味盎然的神情,還有在場海商錯愕的臉。
“五哥,放開我。”她小聲低語:“會教人誤會的啦。”
“誤會什麼?”他的聲音聽起來無辜。
“誤會……誤會狐狸王有斷袖之癖。”五哥又想玩她了嗎?她的頭皮發麻就是警告,從小五哥玩她時,她就會有這種反應。
“是嗎?”他的眉皺起,親熱的貼在她耳畔,聲音略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