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們早該知情了。”
眾人聞言,低低抽了口氣。
“知……知情?”她的臉色綠了,環住她腰際的手臂勒得她喘不過氣來。“五哥,你……你不要鬧了……待會要怎麼罰我都行,關水牢也可以……”
“那可不行。你關水牢,我會心疼的。”
“這也對,就算她做了天大的錯事,狐狸王也不曾將她關入水牢。”沙神父點頭說道,旅行者羅傑則在旁附和。
“五哥!”她已有薄怒,腰間的手臂一鬆,立即回過身瞪著聶泱雍。“你玩我可也要有分寸……咦咦?”腰間又勒緊了,他將她提了起來,她不敢反抗,因為他是他媽的五哥。
她敬他、仰慕他,所以不敢與他有所衝突,就算被他一掌打死,她也不敢吭聲。
五哥的面具愈俯愈近,她的眼圓圓的瞪著他。
“五哥!”
面具遮掩了他大半的容貌,但透過他的黑瞳,隱約可以讀出他的思緒。守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多少也能揣測到他邪惡的因子——
可惜,她揣測的心思還是慢了半拍。
薄薄的唇摩挲她的。
她失聲叫了出來,伴隨眾人的驚歎。
“我就要你,這不好嗎?”他低語,貼實的吻住她的唇。
王大富倒退了一步,撞上了他瞪大眼的兒子。其實他兒子也很秀氣啊……
查克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終於,狐狸王也開始收網了。”沙神父滿意的微笑道,在旁的羅傑則當場笑容滿面的將一切記錄下來。
沙神父的這一句話,為眾海商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難怪狐狸王會讓一個功夫不佳的男孩跟在他身邊當護衛,原來……狐狸王喜男色。
從這一天開始,這訊息如星星之火燎原,傳遍了東南沿海一帶,繼續往外擴張。
狐狸王有斷袖之癖。
第三章
“隨玉,你的嘴怎麼啦?給大黃蜂叮著啦?”方再武一路走來,朗聲笑道。
隨玉聞言,本就微紅的臉色脹得更紅了,抱著另外一本冊子走向七海樓。
“怎麼啦?瞧你扁著臉的,你不挺愛笑的?”他拉了拉她的髮辮。“是怕送書船一到,你又得讀書了?那也好呀,五爺跟我都不愛你窩在船屋裡,每回過去瞧你,你的臉幾乎貼上了桌,畫那什麼彎彎曲曲的線,那會傷了眼。狐狸島要船工不會缺你一個的。”他有點口是心非地說。明知狐狸島任何一個船工都沒有她來得好,但就是捨不得她花大量時間待在船屋裡。
她對設計改造船是有莫大的興趣,即使狐狸王從未特別教導過她,她也能展露自己的天分,不用說也清楚是遺傳所致。明朝的船工雖有一定水準,但海禁之後,大多改了行業,要依循這條線索找她爹孃,恐怕並不容易。
“可別揉我的頭。”她跳開,避離他的手。
方再武眨了眨銅鈴大眼:“喲,隨玉小妹,這可是你該說的話嗎?是誰在你幼時把屎把尿,辛苦把你拉拔長大的?”
她嗤的露了笑。“那可不是你。”
“自然不是我了,我還沒那福分呢。”她八歲才來,錯過了她的嬰兒時期。就算教她養她,那也是五爺的功勞。他玩笑的抽出軟鞭向她揮去。
她跳著避開,再武兄的功夫是海上出了名的,現下他是笑鬧的打,她便笑鬧的回招。
她這與人同高的鐵棍是五哥當初託人特別鑄造的兵器,她還沒有足夠的功力能夠一棍把人打死,卻足以防身。想起五哥,就想起自己一晚上下停的咬,咬破了的嘴唇……
“喲,失了心嗎?那可不行。”方再武的鞭纏上她的棍。“棍在人在,棍不在,你就可以見閻王了。隨玉,你的功夫愈來愈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