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而是打不過了。”
如歆道,“當初是咱們齊國自己的兵,現今是整個大周的。罷了,後宮不得參政,咱們也別議論這些話了。”
祥妃聽了這話,悄聲道,“娘娘如今怎地這麼膽小起來,當真是被那寧妃壓了氣勢。”
如歆見祥妃神色有些不屑,“本宮哪裡是被她壓了氣勢,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那些大臣上書的事情。偏偏是本宮怕聽見這個,偏偏是所有人都提起了這個。皇上龍體康健,怎麼各個都說起了立儲的事情。就是皇上聽了,不惱他們,心裡也難免懷疑起我來,瓜田李下,如今這種朝堂上的事,但凡能不說,本宮絕對不提一句。”
祥妃起身坐到如歆身側,“娘娘別說嬪妾嘴碎,您當真沒有懷疑過?”
如歆笑裡都是無奈,“怎麼沒有懷疑過,若不是有人挑唆,如何能做到後宮前朝口徑一致?”憑著在宮裡各處佈下的眼線,寧妃私底下搞得小動作,如歆怎麼會不知道。可畢竟是有著硬傷在那裡的,元宏並非元晟親生,所有人都提起這立儲的事情,只會逼著元晟想著元宏的身世。如歆暗暗攥緊了手,冷笑道,“只是沒到時候,本宮倒是不方便整治她,你也知道,一旦這毒瘤長的大了才方便咱們□□不是?”
祥妃聽了這話,知道如歆心中自有算計,當下也笑道,“那是自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昨天晚上我好容易睡著了,就聽見鳳鸞春恩車的聲音,那車是走的遠了,可吵得我一夜沒怎麼睡好。”
如歆看向窗戶外頭剛剛長出的嫩芽,青黃的顏色昭示著今年世上的第一抹生機,可到底是太冷了,那嫩芽的黃看著還是有些懨懨的,總是不如盛夏時大片曠遠的綠好看,“皇上喜歡怡嬪,到底是她的福氣。怡嬪最近倒是跟寧妃走得近了些,寧妃雖說是有皇子,可家世上到底不如怡嬪厚實,她也是肯結交怡嬪。”
祥妃撇嘴道,“怡嬪家世是越來越厚實了,聽著好像是皇上有意給她父親爵位了。倒是娘娘,您家裡當初是受了冤屈,如今您身居中宮之位,怎麼也該想著平反了不是,偏有那起子小人,拿著這件事情做文章呢。”
祥妃不提還好,如歆深深吸了口氣,心裡一根弦驟然被動了一下。如歆暗暗想著,也是該用一下元昊給自己留下的人了,查當初誣陷沈家的證據,也只有這些人才是最好用的。
兩人正說著,外頭素雲進了來,緩著聲音對如歆道,“方才順太嬪身邊的人來報說,順太嬪不大好。”
如歆心裡一緊,霍地站了起來,急忙往外走。祥妃見如歆著急,也忙跟了上去。待到了林鈺兒住的壽祿宮,剛進了大門,就聽見裡頭豐兒的哭聲。如歆扶住大門,腳下驟然沒了力氣,她怎麼可以看見又一個人離開她身邊。
祥妃忙在一旁扶住她,“娘娘,您得撐住,好歹要進去看一眼。”
素雲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著如歆進了正堂裡頭。豐兒正是難受,林鈺兒又暈了過去,見如歆進來,忙止住了哭聲,行禮拜見。
如歆坐在床側,林鈺兒臉色慘淡,嘴唇乾白,眼睛緊緊閉著,鬢髮散亂。豐兒在底下哭道,“太嬪身子一直不好,饒是娘娘您送了許多補品,喝了許多藥,太醫說,太嬪身子裡頭早就不行了,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然不容易,太嬪剛剛就暈過去了。”
如歆緊緊攥著林鈺兒的手,可是這冰涼卻怎麼也暖不熱。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是林鈺兒陪著她,可林鈺兒將死之時,她卻無能為力。
如歆輕輕替林鈺兒理好了髮絲,怎麼也壓不住聲音裡的悲傷與顫抖,“姐姐,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來,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得順遂,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元宏和念心還等著你和他們起過生辰,姐姐你最喜歡的是軟煙羅的料子,我已經派人找了好多。姐姐,姐姐”一股無力感從如歆周身升了起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