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利地切豬肉成肉片,加了些料酒醃在一旁。
丁樹又在旁邊嘮嘮叨叨的指揮著,金一諾眉毛抽了抽,伸手就給了他一個毛栗子,“想吃皮蛋瘦肉粥就給我安靜一點。”
丁樹吃了一拳果然安分了許多,乖乖地像只小狗一樣倚在門口看著金一諾在廚房裡忙活。
好一頓忙碌,終於一碗香噴噴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熬好了,丁樹嗅著鼻子心滿意足地笑道,“真香。”他一口一口地吃著皮蛋瘦肉粥,一不小心被嗆到了。
金一諾忙去給他拍背。
丁樹低低地啊叫了聲,金一諾嚇了一跳,“怎麼了?”
丁樹額頭上全都是汗,他笑道,“沒事,不要小心被燙到了。”
金一諾嘆了口氣,“都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小心。”她收拾好了廚房,“即使是燒退了也要早點休息。”
丁樹重重地點了頭,目送著金一諾離去了,他才放下了碗,手微微顫抖地解開上衣,頭扭著從銅鏡看自己,銅鏡中他的後背上綁著厚厚的綁帶,已經有絲絲的血跡溢了出來,顯然是傷口撕裂的痕跡。他咬唇緩緩地解下了綁帶,又從床底下拖出藥箱子找出乾淨的紗布和藥膏,將藥膏塗在紗布再綁在背後的傷口上。
傷口並未凝和,白肉從傷痕處翻出,慘不忍睹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丁樹強忍著劇痛包紮好了傷口,這幾日傷口發炎他才會昏昏沉沉的發了好幾天的燒,現在挺熬了過去,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虛弱地躺在床上,他扭頭看看放在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心中暖洋洋的。
金一諾一邊給菜拔草一邊心神不安,直到金蟲在那邊驚呼,“拔到菜了!”金一諾這才回過神來。她實在太擔心金石頭的情況了。
不知他傷得重不重,那一刀應該不輕吧。
朱大娘最近幾天對她甚為的殷勤,也不再讓她幹很重的活,只叫她送送小份的豬肉或者在攤子上賣賣豬肉,重得活都讓別的夥計去做,金一諾在心裡好奇的很。
下午沒有什麼生意,朱大娘就同她嘮嗑,“你呀,真是命好,以後離開了朱大娘別忘了朱大娘對你的好。”
金一諾聽得莫名其妙,“我要離開?去哪?”
朱大娘神秘地一笑並不說話,到了近傍晚時朱大娘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金一諾悄悄跟隨在後,只見朱大娘進了一巷子,裡面有一身型修長儒雅的男子背對著她站著,朱大娘諂媚地同他說著什麼話,接著便見那儒雅男子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交於她,低聲地囑咐著什麼。
這時那男子轉過身來,金一諾愣住了,他居然是遊子吟。
遊子吟低聲對朱大娘道,“這些銀票給你,不要讓一諾知道,你每月的時候多派些工錢給她。”
朱大娘粉厚粉厚的老臉笑得直顫,“放心放心,遊大人你叮囑的,小人怎敢不聽。”
金一諾冷冷地走了過去,遊子吟一抬眼見她毫無表情地站在身後,稍稍一愣笑道,“你怎麼出來了,最近忙嗎?”
朱大娘則在旁呵呵地乾笑。
金一諾扯過朱大娘手中的銀票憤憤地甩在了遊子吟的身上。
銀票紛紛揚揚的撒在地上。
金一諾扭身就走,遊子吟在後面握住了她的手;“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固執,我只是一番好意。”
金一諾直視著他,慢慢地扯開了他的手。
她冷冷淡淡道,“我終於能體會當初你落魄我去找你時……你的難堪了。”
40
40、第40章 。。。
金一諾整晚都一言不發。
吃完了飯更是端了一盤花生和一壺清酒上了屋頂。
此時已經進了初夏,習習涼風吹得人挺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