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時候的事兒?她怎麼啥都沒注意呢?
“我前姑夫去了啊?你們昨晚咋沒說呢?”
劉雅芳不是好氣兒道:
“那可不唄?挺大個人,冷不丁出現杵在那,他憨著一張厚臉皮找去了,你進包房沒碰見。
哼,昨天?昨天說啥說?累成那樣誰有空說他。
妮兒啊,他去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啊。亦鋒他奶奶、你那婆婆、還有楚慈他媽媽可都在呢,你公婆家那面兒的親戚啥的也都在,那可都是衝你來的。
還有笑笑他家那面兒的人呢。親家連著親家的,都問我他是誰?
哎呀你爹給我氣的啊,還有你姑。她給招去的,瞅那樣還要當著這麼多人面兒,訓那付國幾句似的,真是幹啥事兒不講究個場合,用後腳跟兒尋思也不能家醜外揚吧!
尤其你姑,也不知道咋想的。你說你要麼就管住了,他算哪根蔥?之前就得明令告訴不能出現。
可既然來了硬著頭皮也得裝好臉兒,來了就別丟磕磣了唄。
要不照我攔著,你姑和你爹要是罵他兩句,誰看不明白咋回事兒?人家得咋尋思咱?你不丟磕磣?真是跟他們丟不起臉!”
畢鐵剛擰眉犟:“都實在親屬,那能尋思啥!實話實說又能咋的,你可倒好,還撒謊。”說到這看畢月,告狀道:
“你娘說那是你姑夫,根本就沒提離婚那茬。這不是撒謊這是啥?都離婚了!”
“我撒謊咋的?”劉雅芳也跟畢月告狀:“你說你爹是不是虎?那憑啥讓你婆家知道家裡有個離婚的,是啥好事兒啊?能給臉上貼金?你看看誰正經人家過日子家裡能出個離婚的。”
畢月腦仁疼。
十六虛歲正在變聲期的狗蛋兒,也一臉煩透了的表情:
“爹、娘,你倆大早上就犟,吃飯都吃不消停。姐,哥,你們不在家是不知道啊,你們離開這半年,他倆天天這樣,我好鬱悶啊,說說說就能吵起來。”
畢月和畢成使了個眼色。這家庭瑣事的官司,他們再能耐也斷不了。再說在他們看來,沒一件是大事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沒必要生氣。
畢月站起身:“我吃完了,你們吃吧。我小叔他們呆會兒得過來吧?這回住前後院兒可方便他們蹭飯了。娘,你中午多做幾個菜吧。我得去看看我姑,昨天她也喝了不少,看看她門市缺啥少啥不。”
第六九七章 心裡話(二更)
畢月這話一說完,剛才還在罵畢金枝的劉雅芳馬上囑咐道:
“讓你姑少要強,缺啥少啥吱個聲,跟自己家人瞎客套啥。”又略一琢磨,總覺得畢金枝剛舉家搬到京都啥都不放心似的,衝畢月背影揮舞著戴金手鐲的手喊道:
“你別的了,妮兒啊,讓你姑先別忙那些了,不是把付國整來了嘛,讓他幹活,不用白不用,她挨那累幹啥。你和你姑中午回家吃飯,聽見沒有?我跟她有話說。”
畢月開車拉著畢金枝,問她姑:“怎麼了?”
畢金枝頭靠在車窗處。昨天弟弟大婚喝的有些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再加上剛到京都,侄女再給安排的妥當吧,她也有些上火:“唉,昨天你娘生氣了吧?”
畢月沒應,倒是問道:“姑,你到底咋想的啊?”
“咋想的?能咋想。
娟子她奶沒了,縣城的房子歸我,我還給賣了。就老家剩個破破爛爛的房子。
你說離婚了,他就住那外面下雨屋裡漏雨的破屋子。
他賣豬肉攢那兩萬,他也不買房啊。
後來你小叔出事兒他都借我了,從那之後我咋還他他也不要,我養殖場再一關門,他肉也不賣了,乾脆賴上我了。
之前我是好心,尋思養殖場那麼多房子,借他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