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之靈”的稱號也將易手。
這是世界熊,哈冬。
純白的毛皮,如極地的白熊,赤紅色的眼睛,鋒利的爪牙,在它的脊背上可以並排跑過三架馬車,如果它人立起來,比洞穴巨人還要高出一頭。
五聖獸中最龐大、最強壯,雪原上的王者——哈冬,正遵照拿慕魯的命令守衛珍妮芙,並且會在危險的時候把她帶到安全的處所去。
珍妮芙卻實在不大喜歡這個守衛,她總是擔心這個看起來傻頭傻腦的笨重傢伙會一不小心把自己踩扁,或是當作開胃小菜吃下肚。
但是當高處的冷風開始抽打她的肌膚時,珍妮芙還是本能地躲到世界熊身側,利用哈冬龐大的身軀躲過寒風的侵襲。然而僅僅是這樣並不夠。
四周還是很冷,珍妮芙的牙齒凍得直打架,兩腮通紅,舌頭都開始僵硬。這時她突然發現哈冬的厚皮毛是禦寒的絕佳材料。
不過女傭兵可不敢貿然接近世界熊(萬一它獸性大發,把我吃掉可怎麼辦呀?我可不想到它肚子裡去取暖),她躡手躡腳地走向哈冬,表情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珍妮芙首先和哈冬套近乎:“喂,大塊頭,拿慕魯先生說你聽得懂人類的語言……你的名字叫哈冬對不對?嗯——很好的名字哦,沒有人這樣說過嗎?那麼我就是第一個這樣誇你的人羅?呵呵……另外你的樣子也很不錯喔,真的,我不騙你,也許……或者……你吃過晚飯了,是不是?”
語無倫次結結巴巴說半天,珍妮芙發現哈冬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感到很失望,她覺得自己應該儘快切入正題,在被拉何爾的鬼天氣凍死之前跟這頭大熊開門見山地談一談。
“我是想說,哈冬先生,您的皮毛可真漂亮!有這麼一件皮大衣穿在身上在什麼樣的地方也不會感到冷羅,那是當然的事情了……可是您看到我現在很冷啊,我……我是想問一下,如果我趴在您的身上用您的毛皮來取暖,您不會介意吧?”
說完這段自以為很成功的交涉,珍妮芙眨眨眼望著哈冬,等待世界熊點頭或者搖頭,而哈冬的兩隻紅眼珠也同樣望著珍妮芙,一時大眼瞪小眼。
看著哈冬表情呆滯的面孔,珍妮芙有些洩氣了。誰料此時哈冬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咬住了珍妮芙的上衣領口,把她從地面提了起來。
“哇——不要——救命啊!”珍妮芙嚇得幾乎哭出來,她的尖銳嗓音在夜裡聽來格外刺耳。當想到自己是獨身一人,城下又亂作一團,絕不會有人偶爾到城牆上來散步,然後恰好救到自己這類的事情發生,於是珍妮芙更害怕了。
“饒了我吧,熊先生,我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是不是?我僅僅是想取暖而已,把我放下來吧,我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嗚——您看我瘦死了,根本填不飽您的肚子,我……”
不等她說完,哈冬一甩脖子把珍妮芙扔到了自己寬闊的脊背上,同時四肢微屈,準備一躍而起。
落在世界熊齊腰深的皮毛中的珍妮芙驚魂未定,耳朵裡只聽到一聲悶響,接著就是狂風急速掠過耳際的聲音“呼——”。
世界熊從城牆上直躍下來,頭也不回地向遠離拉何爾的方向狂奔,拉何爾城夜幕中的影子一會兒就成了眼睛裡的一個小黑點。
珍妮芙坐起身子,抱著肩膀看了看四周已經不一樣的景物,感到莫名其妙。
“不管是怎麼回事,現在暖和一些了……”
歷史是什麼?
有人說,歷史不過是一些廢墟,塵灰古蹟,斷簡殘篇,一粒砂,一掊土,都是歷史的載體,是歷史忠實的轉述者。
現在,這歌若肯聖殿內的塊塊碎石,也不可避免地要為即將發生的歷史作證!
拿慕魯和賓布都失去知覺,阿洛爾全身麻痺,肯賽思毫無阻礙地走向恐懼之石——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