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真的是高人啊。”
“高僧……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容風……”蘇蒹葭痴痴的摸著門聯,問道。
“小姐,你怎會知道的?他的法號是叫容風大師。”陳老闆剝蒜子的手立刻停了下來,急站起身來,驚愕的看著她。
“嗯……沒想到,容風,真的是你……你也過來了。”蘇蒹葭悵然而泣。
“呃?是啊,他過來了呀,是昨天過來的,現在還在南郭寺院內講禪呢。這不,我還熬粥給他,一會給他送去,養養身子呢。”陳老闆隨口說道。
“南郭寺院……”蘇蒹葭一愣,但轉身就朝著去南郭寺院的方向飛快的跑去。
剛走到寺門前,就聽到裡邊傳來了一個如天籟般的嗓音,這聲音如緩緩而動的河水,涓涓於耳:
“……有人說,我們的人生就如空中的花,水中的月……這個本就是空中的花,空中哪裡又會開花?是我們的眼睛出了毛病。而水中的月呢?這水中的月本來就是假的,‘何勞把抓’?何必你去抓取呢?去執著呢?因為你根本抓也抓不到,執也執不到。空中的花本也就不實在,就是人生本來就是不實在的。得失是非,一時放下。得失放下了,是非的觀念才能放下。眼若不睡、諸夢自除,心若不易,萬法一如。眼睛如果不睡覺就是你的心清清楚楚,沒有無明有大智慧,諸夢自除,一切的夢境,人世間的六根、六塵、六識,這些都是夢幻泡影,諸夢自然而除……人生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時度此身?佛量無邊!”
蘇蒹葭神情悵然的繞過院中的古柏樹,來到坐無虛席的後堂。
但見正堂之上,一個身著袖色袈沙的年青和尚,那張一萬年都不會認錯的滿月般無瑕的臉龐,那張清俊得不似人間所有的臉龐,一下便躍入了她的眼簾。
他的身軀筆直如一株深山裡的千年勁松,屹立於禪桌前,眉宇間透析出看盡塵世浮華般的沉定。
蘇蒹葭步不由已的越過排排禪坐,悲傷的朝他叫道:“容風……”
一個執勤警察立刻擋住了她的去路,滿眼戒備的小聲問道:“小姐,海南的修行高僧容風法師在這裡講禪,請出示您的證件。”
蘇蒹葭邊急迫的從包裡掏出證件,邊著急的朝著正在收拾書稿,準備退場的容風大師叫道:“容風,你等等我!”
“小姐,你證件不對,這身份證有作假的嫌疑,請跟我們到局裡一趟。”執警毫不客氣的說道,並收繳了她的證件。
蘇蒹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真是糊塗,這張證件是自己初回現代時,原來的身份早就被登出為死亡了,而當時怕丘辰找到自己,不敢回西安補辦證件,就到北京胡同口的一個小販攤上辦了這張假身份證,還未來得及補辦。現在倒好,卻是老鼠撞到貓的嘴巴里,剛剛合適了。
一時著急的說道:“警察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確實是個好市民。容風大師是我的朋友,不信你問他,你問他!”
“走吧,別在這裡搗亂!”執警不客氣的就抓住她的手臂,朝外扯去。
蘇蒹葭急忙說道:“我……我先生叫左丘辰,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轉頭間,見容風大師抬頭看了過來,急忙大叫起來:“容風,救我!我是蒹葭,我剛回來,還來不及補辦身份證,快幫我解釋一下。”
執警見容風臉上有些驚異,急忙客氣的問道:“大師,你認識她嗎?”
容風大師沉定的看了蘇蒹葭一眼,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不識得此施主。”
“走吧,別再磨蹭!”執警不客氣的拖著愣在當場的蘇蒹葭朝外就走去,在旁的信男信女們,立刻紛紛揚揚的議論起來。
快要被扯到門口時,蘇蒹葭才清醒過來,大聲的朝內喊道:“容風,我知